愣，凶狠的眼神扫向小僵尸，吓得小僵尸头发都zhà起了几根。

    令人意外的是，老人下秒就扬起了笑脸，满是老茧的双手抱着小僵尸的脸颊随意揉捏，“阿景回来啦，我的乖孙子，好久不见，你又……变矮了啊？”

    “不是。”小僵尸求救似的看向钟景，又努力解释，“nǎinǎi，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阿景，我是他对象，我叫僵福贵！”

    老人蓦地皱起眉，似乎在消化这个事实，随即又仰头看向另一边的钟景，抬手就是一拍，“你这混蛋，又在逗我，知道我老年痴呆分不清人，还一直不说话。”

    “我这不是考考您要花多久时间才能认出我嘛。”钟景笑着半躬下腰让老人打得尽兴。

    钟nǎinǎi三年前患上了轻微的老年痴呆，有时候容易记串事情，人脸也时常分不太清，所以每次回来钟景都要练演技的装作钟爸爸或者钟妈妈来考验她。

    “这是你的对象？”钟nǎinǎi舍不得用力地推了钟景几下，又探究似的扫了一眼小僵尸。

    此刻小僵尸全身包裹得只剩一张白得通红的小脸蛋，冷不丁看到还以为是个小娃娃。

    “nǎinǎi好！”小僵尸笑得露出一对小虎牙，但却让钟nǎinǎi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

    小僵尸也摸不清钟nǎinǎi的想法，只能保持着微笑，但心里的小人早就开始发抖。

    钟nǎinǎi没有回应，反而拽过钟景到一边，压着声音问：“你对象成年了吗？你知不知道和小孩儿搞对象是犯法的？！”

    “他当然成年了。”钟景无奈地点头，且不说小僵尸已经好几百岁，就他的外表而言也妥妥是个大人身板，不过是皮肤太白显得年轻。

    “那就好。”钟nǎinǎi舒了一口气，终于是笑看向了小僵尸，还热情地一把拉过他，道：“外边太冷，回屋再聊。”

    小僵尸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了什么，这会儿还有些害怕钟nǎinǎi突然的变脸，可回头对上钟景示意他放心的眼神，还是巴巴地跟钟nǎinǎi走进了院落。

    最可怜的还属门口那只大黄狗，莫名被僵尸吓唬之后，饭也成了雪拌冷饭，只能用脚刨开雪，低头吃饭，末了更是冻红了鼻子。

    天气寒冷，钟nǎinǎi在家里烤着炭火，乍一进屋，还能闻到一股子焦香味。

    “好香呀！”小僵尸皱皱鼻子，感叹道。

    “你们回来得真是时候。”钟nǎinǎi挽着他的手坐到炭火炉旁，拾起一旁的火钳刮了几下碳，然后夹出几个黑不溜秋的地瓜，“我今天刚好烤了几个地瓜，阿景小时候最喜欢吃烤地瓜咯。”

    听到钟nǎinǎi说起自己小时候，钟景也忽然红了脸。他以前爱吃烤地瓜，可钟nǎinǎi却很少做，于是他就想了个好主意，骗钟nǎinǎi说自己要春游，如愿吃到了几个烤地瓜，却不想回家就遭了一顿打。

    “阿景最喜欢吗？”小僵尸若有所思地歪歪头，得出了结论，“那他小时候肯定经常放屁。”

    “哈哈哈那可不是！”钟nǎinǎi来了兴致，又拉着小僵尸聊钟景以前的糗事。

    钟景一连喊了几声“nǎinǎi”都没得到回应，只好任由他们继续取笑自己。

    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在钟nǎinǎi家待了几个小时，见钟nǎinǎi起身要去忙活晚餐，小僵尸便挪着板凳坐到钟景身边，低低地对钟景问了句，“等你老了，我也给你烤地瓜吃，好嘛？”

    “嗯？”钟景没反应过来，想象了一下他们俩老去的模样，心底也带出几分柔软。

    “不过，你也要继续给我剥西红柿哦！”小僵尸眯眯眼，飞快地看了一眼钟nǎinǎi，然后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