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亚琴而言,毫无作用。在单位里,他管着整个城市里的人,平时在家,他都被自己的女儿管。
“我问你,最近你跑来跑去的,忙得不可开jiāo的,弄什么商品房开发的批文,又要搞什么解困房的名头,要求减免税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自己有几把刷子,当真不知道吗?”
“我是不行!”董亚琴声音立马高了几个音节,愤愤地说,“在你眼里,我就是五十岁了,还是那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小姑娘!我是不懂房地产,可我跟别人合伙干,不行吗?就算他们欺负我不懂,忽悠我,可房地产的利润摆在那里,大头我还是赚到了。”
可能是被闺女闹腾惯了,董亚琴这样叫唤,当爹的也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呵呵,有长进了啊。你怕别人骗你,所以就找了一个小年轻合伙,是吧。你倒是不傻,知道人老jiān,马老滑的道理。那个小青年不错,心眼灵,做事挺实在的。不然,高正堂和印天也不会这么帮他出力。和他合作,倒是可以放心。”
和所有人一样,董罡也因为秦寿生的年龄,想当然地觉得他好对付,威胁不大。就准许了女儿和他的商业合作。
“对了,这小子的底细你打听清楚了?他到底是怎么起地家?”
董罡日理万机,当然不会让人像特工一样打听秦寿生的底细。即使查,也最多查到秦寿生的档案,知道他是个孤儿罢了。像尤刚、方红梅那样别有用心地追根究底,大部分人都不会这样做。\\\\\农村报户口,稀里糊涂的,而叫王彩凤的女人。只怕希望市能有几十个。董罡也不会关注印天老婆下乡的事情。自然不会知道这小子的娘竟然是他最烦的印天地老婆。不然地话,他就不会这样说了。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运气特好罢了。”董亚琴也不关心秦寿生的过去,敷衍着说,“我打听过,他先是经营游戏厅。好像因为误会。被方红梅收拾了一顿,后来矛盾解开了,两人倒成了好朋友。高正堂帮他,多半是因为老婆吹枕头风。至于印天那里他是怎么走上的关系。他没说,我也没问。”
“放心去干吧,等来年房屋竣工的时候,爸爸去帮你们剪彩。”
闺女有事情做,能挣钱了,董罡心里也高兴。他的职位,注定了自己不能成为富翁。退休地时候,待遇虽然在。可也没有现在地风光了。孩子挣了钱。他也不用像那些干部那样,犯下五十九岁退休综合症的错误。闹出经济问题来。
“对了,你和他说一下,想进步的话,我会帮他的。”
最近,董罡越来越觉得形势不对,觉得自己恐怕干不到六十岁就要下来了。先不说谢长源一直在那里窥视着这个位子,省里还有人等着谢长源倒地方呢。
听说,中央那位开国元勋地儿子,就是在省委当副秘书长的欧阳鹏,早就想到希望市来。只可惜董罡一直不倒地方,才没来成。
欧阳鹏正值不惑之年,年富力强,才华横溢,被誉为红色后代中的第一人。若是他来了,只怕希望市会有一个大的飞跃。有通天的人在,中央的各项政策和项目都会稍微倾斜希望市。那样一来,不用十年,希望市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到时候,所有的成绩就会落在欧阳鹏头上。而他也会乘着这股清风,扶摇直上,到省里或中央任职,完成家人帮忙设计地宦海之路。
想到省里地领导找自己谈话,甚至用调任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的条件来诱惑自己,董罡就有些不屑:到了人大,就是养老了,我是不会去地。董罡的坚持,让省里的领导无奈,只好去做谢长源的工作,让他答应就任市委副书记,将市长的位子倒给了欧阳鹏。若是真的话,来年,董罡还是市委书记,谢长源则成了专职的市委副书记,而市长则由欧阳鹏担任。
知道这个消息后,董罡就知道,来年他的工作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