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正破口大骂的张翠说:“小丫头,捉jiān捉双,捉贼捉赃。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家刚子砸你车玻璃了。我孙子昨晚到他姑姑家去了,哪里能回来砸你车玻璃呢?难道他会飞不成?”
一些被惊醒的邻居也出来看热闹。有和秦大拿jiāo好的村民,纷纷帮着他说话:“是啊,这也没当场抓住,哪能随便说人呢?”
张翠胸膛剧烈地起伏,指着秦大拿的鼻子,冷冷地说:“你欺负别人,我不管,也懒得管你。可你欺负到我头上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以为,就凭你那个当个狗屁乡长的女婿,就能得瑟?你等着!”
张翠风风火火地回秦寿生家去了,留下秦大拿在那里和几个叫好的乡邻叫屈:“这也太欺负人了!我孙子根本没在家,他就赖到我们家头上了。城里人怎么啦,就能这么欺负人啊!”
这大半夜的,要是没被人发现,哪里被人能堵着大门骂呢?几个邻居心知肚明,不愿意得罪人,敷衍几句,都回家去了。
张翠大骂一顿,出了一口恶气,回到屋里,急忙对秦寿生说:“拍到了吗?”
秦寿生挥挥拳头,狠狠地说:“全拍到了!明天咱们到镇子里去,把相片洗出来,保证整死他。”
张翠愤怒地说:“秦大拿以为他是谁!连我的车都敢砸?这次不整死他,咱们以后都不用回来了。”
秦寿生点点头,说:“明天洗完相片,就打电话给我妈,问问她,看看该怎么办?”
张翠点点头,伸伸懒腰,跳到炕上,对秦寿生说:“睡觉吧,反正他们也跑不了。”
秦寿生又冷又困,爬上炕,钻进张翠的怀里,觉得是那么的温暖。
“啊!”被秦寿生带来的寒意凉得呲牙咧嘴的,张翠连打了几个哆嗦,才缓过来。两人絮叨几句天亮后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噼里啪啦”,熟睡的两人,被不时响起的鞭pào声惊醒了。
秦寿生睁开眼,想起了今天要做的事情,急忙爬起来。
村子本来就小,加上有几个爱传闲话的长舌fù,等闲一点事情,都能传得尽人皆知,何况车子被人砸了的事情?车子被砸了,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凶手被发现了,更引起大家的兴趣:乐子大了。
秦山家里,大门口,都有人在那里聚着,或是打抱不平,或是指指点点的,都想看看热闹。
见到秦寿生起来,嘎子、狗子从秦山家里跑出来,愤怒地问:“谁干的?知道了,咱兄弟一起砸死他!”
秦寿生笑着说:“西屋的刚子干的。妈的,昨儿半夜,他要来把上次砸玻璃的砖头拿走,被我看见了。”
“是他?”嘎子、狗子惊呼一声,气势立刻下去了。
有赵敢干罩着,等闲人家是不敢惹秦大拿家的。
见到两个人的德行,秦寿生心里叹息一声,知道两人根本没有大鸡那样的本事,除了会叫唤,一点也不敢担当。这辈子,他们只配做个小弟中的小弟,想担当大事是不可能的了。
来到小商店,和店主打个招呼,秦寿生拿起电话,拨通了王彩凤家里的电话。
很巧,王彩凤接了电话。
“妈,过年好。”和妈妈聊了些无趣的话,秦寿生委屈地说,“妈,昨晚我的车被人砸了。”
“什么!”王彩凤尖叫着说,“谁砸的!不想活了!抓住那人了吗?”
“是西屋秦大拿家的孙子秦寿刚,被我看见了,就跑了。他砸车的时候,我拍了照片。”
王彩凤问了几句,知道只碎了两块玻璃,放下心来,对秦寿生说:“到镇子里看看,先把玻璃给换了。不行的话,租台车回来。儿子,别上火,啊!看妈给你出气。”
放下电话,王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