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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里面放上几颗苞米粒,也设了一个套子,等着饿疯了的野鸡上钩。

    找到一处向阳的山沟,两人跑到那里,偎在一起取暖。

    缩在张翠的怀里,秦寿生问:“姐,咱们的妈妈为什么要回城里去啊?咱家不好吗?”

    张翠也不太明白,敷衍秦寿生:“听妈妈说,城里的日子比农村好多了。咱这里二两七的时候,城里最次的人家,也是三两七的供应呢。”

    “什么是二两七啊?”秦寿生没听明白。

    “就是头些年灾荒的时候,一个人一天只给二两七的口粮。那时,还没有咱俩呢。我大大就是在那时候饿死了。”

    听了张翠的解释,秦寿生不由得摸摸肚子,后怕地说:“我可不要吃不饱。”

    到了傍晚,两人到设套子的地方一看,兔子没套着,倒是套了一只傻呵呵的野鸡。

    套野鸡的套子是活套,越挣扎套得越紧,那只野鸡的脖子都要被勒断了。

    秦寿生拿起野鸡,大叫着说:“有ròu吃了!有ròu吃了!”

    张翠骂秦寿生:“馋猫,没出息!”

    说这话的时候,张翠的嘴巴也不由得吧嗒吧嗒几下。

    刚刚改革开放的时候,农村人一年能吃ròu的天数屈指可数。除了过年过节,家里都是冬天酸菜、萝卜,平时大白菜、土豆的,盐的咸ròu,偶尔在菜里能见到点,都让秦寿生这样的男孩子给抢着吃了。

    像张翠这样的丫头,平时在家的地位,和她弟弟是没法比的。活干的多不说,还要挨打挨骂。吃ròu,更是遥远的事情。除了过年能捞到一块半块ròu外,平时,连ròu末都见不到。

    老秦太太帮两个孩子把野鸡好一顿摆弄,分给两人一人一只鸡大腿,半边胸脯,余下的,都留给秦山和儿子了。老太太喝了两口鸡汤,忍住肚子里的馋虫,把鸡ròu端给老头和孩子了。

    秦寿生和张翠不住地往嘴里塞鸡ròu,一口一口的,不肯停歇。那味道的香甜,让两人差点把舌头都咬掉了。

    晚上,两个吃得满嘴油腻,肚子饱饱的孩子,抱着几捆玉米杆,把厢房的土炕烧得滚烫滚烫的,连带着小小的房子里也是温暖如春。

    等玉米杆烧完了,张翠冒着冷风,爬到房顶,拿一块砖头将烟囱堵住,免得热气被烟道抽走。

    两人爬到炕上,脱下衣服,钻到被窝里,打闹一会儿,搂着就睡下了。

    张算计估摸着时辰,来秦家找姑娘,见老秦家在吃鸡ròu,跟着吃了两块,喝了点酒,也忘了找姑娘了,就回家搂着老婆睡觉去了。

    秦寿生被张算计的声音惊醒了,钻进张翠的被窝,搂住她,再也不肯放松。

    张翠被弄醒了,皱着眉头,推搡着秦寿生:“滚蛋!小流氓,怎么又进来了?不是说好了,不许进来的吗?”

    秦寿生搂住张翠,哀求着说:“就搂一会儿,就搂一会儿。我睡了,你再把我掀出去。”

    张翠这次不上当,不住地推搡秦寿生:“你每次都这样说,一搂就是一晚上。出去,出去。”

    闹到后半夜,张翠也没把秦寿生轰出去,只好认了。

    张翠已经chéng rén了,知道男女之间的区别了。对秦寿生这个光腚小屁孩,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男女之分,不想和他一起睡觉了。

    张翠明白,秦寿生哪里知道这些。

    搂着张翠,秦寿生摸摸这里,摸摸那里,不时地问一些让张翠絮烦,近乎疯狂的话题:“姐,你的屁股怎么比头些日子大了?姐,你的**比我妈的小多了。姐姐,你这里有nǎi吗?让我咂一口好不好啊?”

    一把推开秦寿生摸着自己胸前小馒头的手,张翠恨恨地骂着:“小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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