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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韩东索性拨通了市局刘建民电话。
三手街派出所处理不好这件事,那就市局来人处理。
如果再处理不好,韩东想看看这帮混混背后的闵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接下来,无人再敢拦阻他和夏梦。
去医院简单包扎了一下头部,外头已经停满了警车。
夏梦知道韩东可能还要去趟派出所,出奇的温和:“你放心,钱的事我会帮你想办法”
她也搞不懂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刚才外面韩东回击混混的瞬间,她心脏分明剧烈因此晃动不休。
静下来之后又联想了许多,就跟两人在民政局办理离婚证时候的感觉相仿。
平时跟他在一块没太大感觉,总嫌弃他不够优秀,不够男人。
可是在某个瞬间,总觉任何缺点也遮不住他身上的闪光点。
就如刚才,他是听到混混侮辱自己之后,反应才突然间如此之大。
这种被人重视,被人珍惜,被人保护,被人维护的清晰直觉,夏梦确信从来没在第二个男人身上体会到过。哪怕是邱玉平,也从来没带给过她如此踏实而又让人情绪如弹簧般紧绷的心理冲撞。
韩东自也体会到了她突然改变的态度,并没多想什么,微微点头后,跟着警察慢慢远去。
他婚后一直都在竭尽全力的去讨好,理解,甚至是病态的忍让她。
换来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至如今,他根本不会再相信,夏梦有丝毫喜欢他的可能性。
三手街附近,一栋高档的复式楼内。
床上的中年男子刚被电话吵醒,烦躁接了起来。
男子年龄在四十岁左右,头发跟光头几乎没什么两样,只有短到不足一两毫的黑色发根。头上,密密麻麻的至少有十来道伤疤,狰狞骇人。
若非眼睛窄小,凶光难掩。只看其相貌,还是个十分端正之人。
身边一个光溜溜的女人也被吵醒,慵懒打了个哈欠:“黑子哥,这么晚了,干嘛呀”
“滚蛋!”
闵辉扒拉开女人胳膊,批了件衣服站在了窗边:“我说张所长,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来回打电话过来。我不说过了么,三百万,少一毛钱都不行!”
“我也不想这样,是刘局长亲自给我打招呼过问这件事”
“哪个刘局长?”
“还能是谁,市局的刘建民局长。”
闵辉冷笑:“看来对方来头也不小啊。”
张天桥无奈:“黑子,我跟你交个底。那个叫韩东的是个退伍兵,部队里面关系应该不俗,就连刘局长说到这个都很忌讳。老城区拆迁的事知道么,这么大的工程,市政府都没能绕过他你本身不太干净。冲突太尖锐的话,我担心不合适。”
“能他妈的出什么事,这么多年了,老子怕过谁!怎么着,难不成他打人的事就这么算了,那老子这张脸往哪放!”
“那你说怎么办,三百万根本就不可能。而且那个叫韩东的被市局的人带走了,我一个朋友刚才转告我说。录口供之时,他把你先动手打人的事扯了出来。”
“有证据吗?”
“整个三手街谁不知道你跟通源商场老板娘关新月的牵扯,你因为她动手惹的事还少吗?咱们这是多少年关系了,我才好心提醒你,到此为止。暗地里别人怎么传的知道么,传谁敢跟关新月交往,你就要打断谁的腿!!”
闵辉混了这么多年,毕竟不傻。
听张天桥把话说到这份上,阴森道:“我可以不追究,但他总得给个面,来这亲自道个歉吧,我兄弟被他给打成那样,也总要有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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