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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在林子里晃了一个多时辰,眼前的风光也顾不得看了,脑袋长时间的噙着,脑仁里晕乎乎的,眼睛也有点儿花,肚子里一阵一阵的干哕○1。

    我偷眼瞅了瞅前面矬子,那小子一边的胳膊虽然吊着,可适应能力好像比我还强,背后的篓子里沉甸甸的,随着他那肥硕的屁股一摇一晃,看起来定是装了不少。我心里一紧,想道:“完了,中了这小子的计了,我虽然bào发力还算不错,但在耐力上,我这个久居yào房的公子哥肯定及不上这个天天胡溜的恶霸,这要是比输了,就得忍受胯下之辱;要是不承认,这小子以后肯定短不了羞辱我,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正发愁的时候,我突然手上爬上一只蚂蚁。按理讲,这深山老林中有着无数的蚂蚁,爬到身上三只五只的本不算什么,可这只蚂蚁上到我手上却死命地咬我,像和我结了八辈子的仇怨似的。我心里正堵得慌呢,想也没想,抬手就把它抿死了。歇了歇气儿,又开始弯腰捡蘑菇,可这之后,就像着了魔似的,那蚂蚁三番两次的往我手上爬,每一只还全都比前面的蚂蚁咬得更疼,我心里犯寻思了:“这是怎地了呢?那蘑菇本来采得就慢,还总有这帮畜生上来咬我,按说这蚂蚁也不是什么特殊品种,明明和勐马的一摸一样,是何原因导致我总被咬呢?”,以前听老人说,蚂蚁爱吃糖,难道我身上在哪里沾了蜂蜜?寻遍了全身,又舔了舔手指,除了松树油子的腥味之外,一点儿甜味儿都没有,这可奇了怪了,我站在原地找了半天,也没悟出个所以然来。

    远处矬子的身体在草窠子○2里继续一起一伏地翻腾着,我回头瞅了瞅背篓里的蘑菇,还没到一半,不能再扯淡了,喘口气儿赶紧继续干活吧,于是弯下腰继续扒拉身子底下的草叶寻找蘑菇。

    蚂蚁又在身前的草窠子里聚集了,整整齐齐地排成了一条线,靠左边儿有点儿上翘,靠右边的又有点下挑,离远了看活脱脱就是个楷书的‘一’字,我在心里暗笑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敢情这蚂蚁也会写字了”,看归看,我倒没当回事儿,手也可没闲着,继续扒拉者草叶子往前行进。

    不一会儿,前面黑压压的又现出一小片蚂蚁来,这次它们排成了两排,赫然摆了一个‘二’字的造型,而且左边右边仍是一翘一沉,颇有点儿书法的味道。我心里有开始打鼓,但仍没考虑太多,毕竟蚂蚁搬迁是常见的景象,它们走的本来就是直线,既然能排成一排,当然也能列为两排,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我晃了晃胳膊,舒了舒筋血,又弓着腰继续往前走着,没出十步,怪事儿又出现了,这回我的眼前竟然横了三条蚂蚁组成的黑线,底下的一边最长,中间的一边最短,顶上的一边第二,每横的两侧仍然是比中间略粗,仿佛是字帖上的描绿。

    我的额头顶上有点儿见了汗,心想:这他娘的是撞邪了还是咋地了,怎么刚出了一和二,现在连三都冒出来了?难道说,是矬子这小子使坏,拿蜂蜜撒在地上耍我?我把手指伸到蚂蚁堆里朝地上搓了搓,又舔了舔,没有一丝的甜味儿,倒是一股叶子腐烂的恶臭,我捏着鼻子,强忍着没呕了出来。

    矬子的身影仍在不远处一高一低起伏着,手上丝毫没有放慢的迹象,看样子似乎不知道我所遭遇的情况。我心一横,去它的吧,不就是蚂蚁搬家吗,我还给当成了什么似的,那形状虽然有点儿像字,但蚂蚁懂个溜○3啊,它能写出个一二三来?它要真能耐,一会儿给我写个‘肆’字瞧瞧。

    打定主意,我便继续往前摸着前进,前面是一片松树地,其中有一棵树死了,只留了小半截露在外边,靠近树根周围长了一大片棕红色的松树蘑,采过松蘑的人都知道,这种蘑菇的口感很鲜,尤其晒干了炖小鸡儿和粉条那是喷喷的香,关东过年的时候这算是一道压轴菜,除了烤猪蹄子之外,其他很少能有与之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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