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断绝了关系,自然也不会落一个孤、残、夭的结局了”
“莽莽华夏,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今日你若不与我说这金蚕的故事,恐怕等我入土那天都不知这世上还有如此玄怪的东西”,李文昌也被燕叔的一席话所打动,不自觉地发起一番感叹。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独孤璞这回是充分地展示了他老学究的本色,誓要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发扬到底。
“那你觉得哪里不对劲呢?”,燕叔问道。
“既然金蚕的主人能够将之嫁掉从而躲过最终的厄运,那么我如果怀着占便宜的心理去领养一只金蚕,待利用个臭够之后再将其转嫁,这样不是既能够得了金蚕的好处,又能不为之复出任何代价了么?”
“非也,非也”,燕叔补充道,“凡是能嫁出金蚕的人,必须是在领取时浑然不知才行,如果怀着占便宜的心理去利用金蚕,那么最终养蚕人将无法将之转嫁,终将自食恶果。 首发以前在闽南曾一度出现很多看别人得利眼红而领养金蚕的人,这些人没有一个得到了好下场,最终全都是郁郁而终,所以有一句俗语在闽南特别流行,叫做‘金蚕食尾’,常用来比喻那些因为贪图一时便宜而断了自己后路的糊涂人”
“哦,听了你刚才所说的,那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不过你刚才曾经提过,金蚕在成形之后不仅能与人jiāo谈,还能和人算账,但不知这算账指的又是什么?”
“哈哈……”,燕叔忽然掩口笑了起来。“你这一提到算账,我忽然想起师父第一次和我将这故事的情景,这算账可谓是人与蚕之间的另一场闹剧”
“怎么一个闹剧法?你快说,别停住”,独孤璞像是催命鬼一样粘在燕叔身旁,仿佛一个不留神燕叔就能跑了似的。
“这金蚕十分任xìng,它自己并不记得这一年究竟给主人带来多少利头,所以每到年底都要在厨房里问主人家里的账目,这时候就有讲究了,如果主人说这一年风调雨顺,因为金蚕的帮助赚了多少多少钱的话,金蚕就会在下一年里用灾难将上年的好处相抵;但你要是骗它说家里这一年亏了多少本,死了多少牲口,再摔碎几个碗和盘子表示气愤,金蚕就会彻底忘掉前一年自己的功绩,在下一年里继续帮助主人家致富,所以你要是听说谁家人在大年三十下午在厨房里自言自语,他就可以判断他家里十有八九养了金蚕。养金蚕属于害人的邪道,谁都不想被外人知道,身为女儿家,梦蓉姑娘就更不想因为过多的使用金蚕致富而玷污了自己的名节,所以我想大妹子家里到现在仍是贫困的。你家丫头是一个能守住自己道德的好孩子,她依靠金蚕的,仅仅是维持他爹的生命,一直到她能够治愈她爹为止”
听到这里,台上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燕叔所吸引,一个个全都摆出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这在这时,地垄沟里的情况发生了变化,苗族姑娘所控制的公鸡不仅轻松击败了三个对手,而且还蹿到了麦场上追起了村民领来的黑狗,那黑狗也被公鸡的杀气所慑,竟然被一只鸡追得气喘吁吁,让人觉得好不惊奇。
“好”,燕叔带头在看台上鼓起掌来,随即,在看热闹的人群当中也bào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随着众人从台上下来给fù人一一道贺,这场斗鸡的比武算是告了一个段落,这个叫做梦蓉的苗族姑娘也毫无争议地获得了被燕叔雇佣的资格。燕叔朝后面施了一个眼色,李文昌的账房先生立即端来一个盖着红布的木盘,燕叔转身朝梦蓉说道:“丫头,老夫对你的下蛊功夫很是满意,我们有言在先,你如果赢了他们三个我便让人参加最后的角逐,现在来看,角逐也不必了,我直接就录取你为我们的帮手,这盘银子是之前讲好的赏钱,你速速将之jiāo给你娘吧,待你能够帮助我们办成了大事,我还有三百两纹银要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