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那是什么问题?”
潘家园紫槐大街有一个怪老头,名为独孤璞,行里人都管他叫独孤玉,也有叫鬼王玉的。这老头是个狂人,一生与玉打jiāo道,堪称潘家园玉器黑市里的第一把jiāo椅。但凡从他那儿脱手的玉器,没有一个不是大手笔。行内人都说,他之所以能有这么多尖儿货,是因为他在选货上唯品质论,而不管货是从什么人手里收的,从哪里来。还有人说他妻家就是盗墓的,大舅哥就是个盗墓贼 …… 当然这一切说法都没有确切证据,反正我觉着,你要是想买明市难求的奇玉,找他准没错。
“那掌柜的为什么又说,我去了成功的可能xìng极小呢?”
“这老头儿最近摊了个事儿,不顺,前些天差点儿丢了xìng命”。
“愿闻其详”。
“独孤老头在辨玉方面唯品质论,是玉器界的专家,可在识人辨物方面却吃了个大亏。他本有一子,名叫独孤瑾,老头子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独子身上,企望他能继承祖业并发扬光大,无奈独孤瑾志不在此,整日沉浸在声色犬马之中,把老头气得中了风。这时老头的熟客,一个叫孙宝力的,不顾旁人的议论,成天给老头端屎端尿,服侍的无微不至。独孤璞病好了之后,对孙宝力很感激,就破例收他为关门弟子。这本来这是一挺好的事儿,哪知这孙宝力是个狼子野心之徒,跟着独孤璞学了几年本事,觉着自己翅膀硬了,就在潘家园黑市自立门户,要挤走老头。为这事儿,老头气得前几天又差点儿中风,现在来客一律不见。您要是就这么去啊,我看悬。”
“悬?老子山都上了,参都抬了,大耗子都揍瘪了好几只,还怕搞不定这老头子了?”,我心里暗暗不服,嘴上仍旧谦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还要烦请掌柜的帮忙引路才是”,说着,又摸出一小块碎银子,塞到掌柜的手掌心儿里。
常言说“银钱虽冷,却暖人心”,这话可真他娘的个真理:有了钱,不行的,钱能让你行;本来行的,没了钱,它能让你不行。刚才掌柜的还跟我推推诿诿的呢,现在他收拾的比谁都快。我了出店门,到附近的糕饼铺买了几样上好的礼品,吩咐伙计拎着。掌柜的东家跑西家蹿,折腾半天也没借来一头驴骑,只能和他表哥挤在一头驴上。他俩分量都不轻,再加上糕饼的重量,把那驴压得一步一皱眉的,把我看得心里不落忍,掏银子给掌柜的又租了一头驴,我三人一马二驴就踏上了路程。
走了半个多时辰,我们终于来到了独孤璞所居住的胡同。这里已经是潘家园的东界,再往远一点儿走,就出了潘家园。我心中暗想,老头儿很可能不是做正经买卖的,要不为啥非要挑这么偏的地方居住?掌柜的又带我穿进胡同,我一瞧,更绝了 通常的店铺门脸儿都是朝南开的,这个胡同倒好,门一律是朝西开的。而且整栋房子统一的是黑砖黑瓦黑屋檐儿,搁在夜里,碰上眼神儿不好的,没准就能撞个头破血流。
我在马上打量老头的宅子:厚实的松木门,大黑的油漆在上边不知道滚了多少圈儿,显得油黑锃亮,大门上血红色的门环是分外刺眼,从外面看让人觉得心里硌硌楞楞的。我下马,伙计和掌柜的下驴,一齐走到正门的台阶前边。说实话,我见着宅子有点打怵,这哪像是人住的地儿啊,说是鬼宅都有人信。掌柜的过来安慰我:“刘公子,感觉挺硌楞的吧,别害怕,凡是有点儿能耐的人,都有点怪脾气,爱耍个xìng子,这房子以前我进去过,没事儿”。
听完掌柜的话,我心里稍微落了点儿挺,上前叩打门环。不一会,从左边儿的大门上开出一个小窗,在里边伸出了一个人脑袋,把我吓得差点儿从台阶上骨碌下去。还没等我明白过来,这脑袋发话了:“请问您几位有事儿么?”,掌柜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