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失去的。”
“不是吗?”纲吉抓着弥的手指,反问了一句。
“不是。”弥摇摇头,在黑暗中摸索纲吉的脸“会想念,会很想念,不是习惯失去,是在习惯疯狂想念的过程,然后在那个过程里慢慢把自己的一部分扼杀掉。”
弥半跪在沙发上,抱着纲吉的脖颈寻找他的嘴唇“就像我很想你,一个人吃饭的时候会想,一个人走路的时候会想,一个人看书的时候会想,一个人睡觉的时候也会想。明明活着,又不像活着,天亮了,又感觉不到它亮了,像平常一样,却已经和平常完全不一样。怎么说啊,怎么表达啊,我真的无可救药了。”
“嗯。”纲吉回应她,抱着她的腰,嘴唇短暂的相互辗转,然后往下游移“我知道,我明白的。”
弥酒醒的时候已经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了,完全断片了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抱着她睡得正熟的纲吉,然后抽出垫在她腰下面的枕头扔到地上。大部分的浊物已经凝在了里面,只有少些缓慢流出来,完全想不起昨天喝醉了以后发生了什么的弥心情复杂地闻了闻自己身上至今没消散的气味,还是先朝浴室走了过去。
弥泡了一会澡,又洗了头发,裹着浴巾走出去。纲吉也醒了一会儿了,自己动手换了床单,然后跑过来跟弥索吻,最后被拢着头发的弥按着脸推到一边。
还是清晨,早早的有些凉意,弥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听着浴室里又响起水声。
梳妆台前摆着不少东西,她的首饰啊护肤品啊,还有纲吉的手表和领带。角落里摆着一瓶价格不菲的男士香水,那是纲吉以前用的,自弥说不是很喜欢后,他就没再用过了。
镜子里的女人脸颊红润,泡完澡后呈现花瓣似的浅粉,娇艳不可方物。弥恍惚记得半年多以前她削瘦单薄的样子,脸色是长久以来吃多了抑郁症药物而拒食的苍白,像个幽灵一样活着的样子。
弥被水雾裹满的脑袋忽而就清晰许多,看着镜子轻轻笑了一声。
这是她很久以前就期待的日常,过了这么久,经过了这么久坎坷,最后还是变成了她曾经期望的样子。
“在笑什么?”纲吉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弥撑在脑袋坐在梳妆台前笑。
弥挑了挑眉,俏皮地做了一个不告诉你的表情,轻快地回答“没什么。”
弥从橱柜里找出当季的春季新款来,换好衣服后靠在墙边“听说,密鲁菲奥雷登陆日本了。”她看着纲吉刚刚还轻松着的脸慢慢变得忧心忡忡“我去把妈妈接过来吧?”
看着纲吉抬头看她,弥抿了抿唇,继续说道“虽然不确定对方的情报工作做到什么程度,可还是不能大意吧。”
“昨天爸爸也跟我说过这件事。”纲吉微微皱着眉头“不过他现在在美国,短时间内没办法回日本。”
“那我可以直接把妈妈送到爸爸那边去啊。”弥靠在身后的墙边,看纲吉有些担心的样子,弯着唇微微笑“而且我也要回日本一趟。”
“弥有什么事吗?”纲吉问“必须现在做?”
“密鲁菲奥雷诚然厉害,可毕竟是新兴又不处于正道的家族,有些人他笼络不到,有些技术他穷极一生也无法掌握。”弥踱步到纲吉身边,露出一个笑容来“你知道核武器吗,阿纲?”弥伸出手捧住纲吉的脸“我认识几名核物理学方面的老教授,曾参与过制作和研究,他们本来会被国家养老,出了点事被白帮救了下来。”
“我得了人家的委托,要好好给他们养老,所以得回去一趟,把他们送走,不然真的出了什么事,分分钟地球就重启了。”弥说得语焉不详,却也透露了大多信息“毕竟虽然是一群爱国的老骨头,却也有儿孙,该颐养天年的年纪了,可不能让他们被威胁了。”
“……”纲吉微微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