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你倒,我们自己斟着却不有趣。”
小二只得退开了。
众镖师都斟了酒,举碗喝了,一人道:“虽不十分好,也还可喝。”另一人道:“走得乏了,这一碗下去,正杀渴!再给我斟上罢!”当下吆五喝六,喝得甚是热闹。
段言兴见商人与众镖师喝了都没事,又自恃内力深厚,寻常蒙汗药也不怕它,不觉嘴里馋虫爬出,便道:“小二,筛些酒这里来。”
小二道:“刚刚只得那坛酒了,都喝光了,小店也就没有了。”
段言兴怒道:“你这开酒店的,怎么只得一坛半酒,难道怕短了你的银钱不成。”说话间从褡裢里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道:“快去快去,休得推三阻四!”
小二无奈,撅着嘴进去了。
半晌出来,拎着酒壶道:“只得这一壶残酒了,客官自便罢。”
段言兴见说是残酒,心中不喜,但嘴里酒虫出来,不由得不喝,就道:“且放下罢。”
小二放下。
段言兴斟来喝了,虽是残酒,酒味还浓,就一气干了。正喝着,忽见荆无错不吃不喝,只一旁坐着,微微而笑,就举酒来劝:“小荆兄弟也来一碗罢。”
荆无错道:“酒我却不吃,段大哥自便罢。”
段言兴也不再劝。
这时旁边一个商人尿急,站起来到外面去了。好一会不见回来。一个商人笑道:“老方好大一泡尿,这多久也不见回来。”
又好一会。那老方还是不见回来。刚刚发声的那人道:“这可怪了,难道老方遇上了老相好?”
另一人道:“就是碰上老相好,老方也没有那长劲啊。”
众人哄堂大笑。
又一人道:“我去看看。”
这一去也是老大一会不见回来。段言兴心中起疑,道:“大伙一起出去看看。”
众人起来,荆无错也跟出去。
屋外却无人。两个人就像平空消失了一般。
段言兴道:“这却奇怪。”
忽听屋后传来一声惊叫。
众人忙向屋后奔去,一看也是无人。
段言兴暗叫不好,正欲发声叫大家离开,只听“忽喇喇”一声,所站之处已塌了下去。段言兴提气上纵,却觉丹田空空如也,无一丝真气可用。身不由己,一屁股墩掉了下去。
再看周围,那些商人、镖师如落饺子一样,纷纷掉了下来。所幸坑底未布有竹签、铁钉、尖刀之类,除了摔得有些生痛,倒没有大碍。
荆无错也跟着跳了下来,他想看看酒店里的人到底怎样对付段言兴他们。
却听上面有人哈哈大笑,一群人出现在坑沿,拉弓搭箭,瞄准了众人。
段言兴叹了口气,明知中了他计,却不知自己中的是什么毒药,更不知何时着了道儿。
上面一个人探头看了一下,指着荆无错道:“你把他们一个个都绑起来,不然就连你一起射做刺猬。”大概是看荆无错年少,所以要他去绑众人。旁边有人将绳索抛下来。
荆无错看着段言兴。段言兴长叹一口气,将手反剪身后,凑近荆无错。
荆无错略一思索,就把段言兴绑了。
段言兴既绑,其他人都垂头丧气。
荆无错一个个绑去。一个镖师仗着身上有刀,不让荆无错绑,借酒劲朝上骂道:“你们这些鼠辈,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好汉,有本事跟老爷单战,老爷一刀剁了你。”
上面人也不跟他废话,一箭射出,贯了他脑袋。荆无错一下没有防备。看那镖师,已跌在坑底乱滚,叫声惨不成调,眼看是不活了。
段言兴含泪道:“我中他们暗算,内力全失,大伙儿都别反抗,让他绑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