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名字是我义父取的?”
“是主子取的。”四人齐道。
“你们都不嫌弃吗?”傅青竹印象里自己义父是个很雅致有趣的人,给她取的青竹二字虽也说不多好,但还有几分简单豁达之趣,给这四人取的名是绝对称不雅,反倒有几分矫揉造作的俗气。
四人齐摇头。
傅青竹便也不再多说。即便到如今,他义父的一些行事还是会让她理解不能。
“小主子的名字和我们自然不一样”燕莺歌盈盈笑道。“主子对小主子用心与别人不同!”
“寒月宫里许多人都是义父取名,你们这样的名字确实没有过!”
“主子说他已是重活一遭,有些感悟不同往昔,所以做事和以往也会有不同。他说他以前不爱教手下人武功,结果她们无辜惨死,所以对我们他一向严格要求。”
傅青竹知道说的是寒月宫,心不禁多了些悲伤。重逢后义父从未提起寒月宫故人,但原来义父也并非对寒月宫的那些旧故无心。
“小主子无须悲伤,主子常说,人各有命,生死有定!”
傅青竹回看了燕莺歌一眼,“好像你话挺多。”她并不是责问的意思,而是确实一直是她在说,而另外三人都静。
“琴儿她们不爱开口,一向是我陪着主子说话。”
傅青竹回头看了另外三人一眼,三人也都望了她一眼,但仍旧没人开口。傅青竹随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四人,四人也站住了脚,不解地望着她。
傅青竹神情凝重道,“你们此番跟我走这一遭凶险万分,生死难定,你们要考虑好!”
四人望着傅青竹怔了一下,接着燕莺歌屈膝拜下,“我们既在此等候小主子,便是早已做好了献出这条性命的准备!”
玉琴浓等人也随之跪下,“我们也一样!”
“那起来走吧!”傅青竹不多说什么感激的话,说了反而是她们的负累,她们愿意献出性命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她的义父。
傅青竹快步往山坡走去,燕莺歌等人起身后很快追了来
出了竹林,傅青竹发觉地面又重新开始震动,而且她进竹林前更加强烈,地的沙石已在四处滚动
“这是怎么了?”燕莺歌不禁问,“怎么地震了?”
傅青竹看她们四人似乎也不清楚这状况,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应该不是简单的地震,似乎寒月宫前半山有这个情况。方才竹林里很平静,我之前出了宫外百花圃进入对面树林也没事。”
“竹林那里不一样!”燕莺歌道,“主子说过,竹林里是另一个世界,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生前吩咐我们在那儿等着小主子您。我们几人一直在竹林里待了挺长时间,一直安全无事,也从来没被人找到,那里唯一怪的是从来没有天黑。”
傅青竹有些诧异地看着燕莺歌,“没有天黑?”傅青竹联想到了永远黑夜的永夜宫难道竹林和那里一样是世外之地?可是以前寒月宫这片竹林是普通竹林才对,从未有人发现它有什么不同。
四人都点了下头表示肯定。
傅青竹转身望向竹林,看着一片绿意仍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坐而思不如起而行。傅青竹试着一步跨回到竹林,一瞬间,脚下地面便是安静平稳了。缓了缓,她便一步再退出来,地面又是震动不歇
“也许那边确实是另一个世界!”傅青竹确认了差别后不再多想,只是想起了关于地震的事,随口说了出来,“山地震开始似乎是在胡肆发怒毁掉山那座亭子后!”是巧合吗?
“那座亭子?”燕莺歌远望了一眼后收回视线道,“那座亭子是主子让人修建的,主子只让人修了道路石阶和那座亭子。”
那个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