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涯真是一点也不像我,也不太像他娘!”
“不像你是好的,像你一样做个疯子有什么好?”
“可是我这个疯子还好好活着!”
“能活着当然好,但活成一个疯子,这个疯子自己还不快乐,有什么意义?”
胡肆笑了一声,“你说得都很对,但我还是活着,而小涯死了!这次我想再复活他也不可能了!”
“义父的尸骨已经无存,那你来这里怎么安葬?义父的衣冠当年便陪着他入土了!”
“你说的这些小涯会不知道吗?”
傅青竹不解地凝眉。
“他的死是他选择的,他要的安葬方式也是他的选择。”胡肆笑笑道,“他是故意让我过来!我毕竟是他父亲,他最后的愿望我怎么能不让他如愿?”
“义父故意让你过来干什么?”
“这个世他在乎的只有你,所以……我认为和你有关。”
“我想杀了你!”傅青竹并不需要隐藏,她知道胡肆也很清楚。
胡肆点了下头,“那么这是他给你的机会!”胡肆将两个酒杯斟满酒,端起一杯,对傅青竹示意,然后一饮而尽,再说到,“来杀我!”
傅青竹看了眼另一杯酒,“我有孕在身,被叮嘱不能喝酒!”但接着她伸手将酒杯端了起来,又道,“不过这酒不错,不能浪费!义父既安葬于此,他平生也好酒,敬给义父吧!”傅青竹倾杯将酒泼洒在地。
胡肆笑着点了下头,“小涯还算没白疼你!”
虽然是夸奖,但傅青竹对胡肆的话仍然表现出无视。
“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吧?小不夜放心你一个人来见我?”胡肆若有疑惑。
“他没来!”
“吵架了?”胡肆很惊讶,转而又笑,“不过也该庆幸他没来!”
“为什么?”
“小涯最终不是死在他手,但也和他有重大关系,也许你能放过他,我可不会放过他!”
傅青竹拧眉咬牙片刻,最终还是问了,“义父是怎么死的?”
“被荆不夜和入云山的人重创之后遭飞仙剑阵所诛,形神俱灭。”胡肆说到此处,掩不住略有些悲伤。
形神俱灭?傅青竹心一阵震动,狠狠握紧了双手。
好一阵后,傅青竹稍稍冷静下来,瞪着胡肆道,“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不是你用迷魂术控制了义父,让他帮你做事,他怎么会被杀?”一切的起源还是胡肆,所以害死义父的罪魁祸首是他!
“我并没有对小涯用迷魂术!”胡肆坦然直视傅青竹,“我对他用的是另外的方式,是小涯自己让我这么做的!极大部分时间我都并没有控制小涯的言行,我更多只是一个旁观者,他做的事都是他自己决定的,只是他做的每件事我都清清楚楚。”
“义父做了些什么?”
“他做了些什么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行了!一切都是小涯的计划,一切都按照他想要的在发展!”胡肆勾唇一笑,“我可以告诉你实话,现在小涯死了,我也受了重伤……这是他为你留下的机会,也是你最后也最好的一个机会!”
傅青竹一直看着胡肆,觉得他似乎并未说谎。
胡肆泰然自若地扫了一眼亭外,又道,“我不是第一次来这儿,寒月宫毁前毁后我都来过不止一回,唯独这次来了之后我发现这里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是想弄清楚有什么不一样,所以我在这里待了好些天,然后等来了你!”
“很遗憾,除了长出了花木以外,我也并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
“也许我也没必要知道!”胡肆悠悠然站了起来。
傅青竹也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