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竹站定脚步,转身面向魅生,微默了片刻后郑重道,“你的事我记着了!”
魅生点了下头,不再有话。
待两人赶到升仙酒楼之时已经入夜,小镇各家门户都已经门户紧闭,灯火灭人无声,只升仙酒楼虽也声寂,却红灯高挂,门户大开,仍在迎接着客人的来到。
傅青竹和魅生进了客栈,大堂之灯火通明却悄无声息……
“胡肆,出来!”傅青竹毫不客气地大声吼道。
魅生看了傅青竹一眼,轻叹了一声,再对着前方恭敬地行了一礼,“红衣拜见楼主!”
小片刻的寂静后传来脚步落在地板的声音声,不急不慢地咯吱——咯吱——
“傅丫头,你的脾气还真是好不了!”
傅青竹抬手掀开了帷帽,目光带着毫不遮掩的怒意盯着楼的红色人影,“你把武修罗呢?”
“你更关心他吗?”
“那难道我该关心你?”
胡肆慢悠悠地一步步从楼梯走了下来,直到站在傅青竹面前,傅青竹才收敛了怒目正眼打量胡肆——胡肆仍着一身红衣,却和往日所见不同,往日都是素红,今日的衣服却是红底盘金绣的一身,颇为华贵,他的头发也不若平日里显得倜傥地随意半束起来,而是完全束起的,增添了几分肃穆,且也不知是否灯火映衬的缘故,一双勾人美目和青丝似泛着微微红光。
胡肆同样盯着傅青竹片刻,而后忽然转身,做出姿态,“我们去说!”
傅青竹心下略斟酌了一下,举步往前去。楼一排包厢,只有一间房开着门,门外还站着戴着黑色帷帽的女子。
傅青竹还记得那间房,那是之前她把重生草交给胡肆时候的那间。她并不多犹豫便朝着那间房走去,虽感觉到门口那女子对自己的注目,但她并不曾多看门口那女子。
屋内还摆着酒席,傅青竹进了房后毫不拘礼地在桌边落了座。
窗外天有零星星子,没有月亮,稍显寂寥。
胡肆缓步跟了进来,仍旧在靠窗位置坐下。
“你这一路赶得挺急,也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垫!”
桌的菜竟还是热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傅青竹冷眼看着胡肆不同往日地殷勤地给她夹了菜,她其实这一路过来确实有些饿了,但她始终没有要动筷子的迹象。
好一会儿,胡肆似乎才迟钝地明白了过来,放下筷子问,“担心我下毒?”
“我不担心你下毒!”胡肆要杀她可以有很多办法,下毒不会是首选。
“那你为什么不吃?不喜欢这些菜?我可以让厨房换!”
“不必费什么心思!”傅青竹定看着胡肆,“你想怎样直说吧!”算知道他确确实实是她的长辈,她也提不起一丝恭敬的心。
养胎这段时日以来她心绪越发平静,初见胡思的怒火也已莫名消散,此时她的心如一湖静水,未有涟漪。如果是以往,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如此。
胡肆微微一笑,“我让你先吃点东西,是为了让你过会儿有体力难过。”
“难过什么?”
“好,那先个开胃小菜吧!”
胡肆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折扇,啪地一声,用漆黑的扇骨敲了下桌面。
屋外一阵脚步声乱,接着有人进了房。
傅青竹瞥去,微诧,珑娘?她看她身没有明显的伤,心暂安,不作多想。
“你……”珑娘也看见了傅青竹,但只看了她一眼立刻移开了眼,甚至没称呼一声,转而盯着胡肆焦急地质问,“恩儿和情儿现在在哪儿?”
傅青竹听了珑娘这话心下才微起涟漪,朝着胡肆看去一眼。
胡肆这才收回看向房门的视线,笑看着傅青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