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竹这一觉睡得很安稳,待睡醒已经是翌日晨晓,她方起身,珑娘便早早来敲门了,傅青竹便开了门让她进来。
“昨天的事有线索吗?”傅青竹也不知为何,开口便问了这件事。
珑娘双手交拢在袖中,挑眉一笑,“你很在意昨天那个是不是采花贼?”
傅青竹盯了珑娘一眼,转身回屋里,“你一大早来就为了打趣?”
“昨天的人没线索,不过早上我们收到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傅青竹在桌前坐下了。
珑娘也走来桌前,往桌上扔了样东西,哐当一声,东西平躺在桌上——圆形白玉牌,上刻有云纹,以墨绿色丝绦穿了颗红色珊瑚珠编挂着。
傅青竹目光定住了。怎么会出现这样东西?
“这是寒月宫的腰牌是吧?我想你应该最能确认。”
傅青竹轻点了下头,“怎么来的?”她想伸手去拿但又莫名不敢去触碰,面上绷着没有任何表情,但心中以波涛骇浪形容都不足为过。
“一大早,有人送来的。”
“什么人?没拦住那人问清楚?”
“是一个大哥哥给他的。”
大哥哥?会是荆不夜吗?傅青竹恼恨得握紧了手。他要报复她做什么事都可以,不该去碰寒月宫!
珑娘又补充道,“不过只送了这枚玉牌,其余的什么也没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也许等他下次人来了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现在算是打个招呼吧!
“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
傅青竹终于伸手将那枚玉牌拿了起来,翻了面一看,面色登时又一冷。
“怎么了,又发现了什么?”珑娘问过后见傅青竹半晌不应声,又接着说道,“会是荆不夜吗?林楚已经死了,除了你也只有他和寒月宫有关了。”
“也许!”傅青竹将玉牌再放回桌上,因为她用了力,玉牌啪的一声惊响。
“你很生气吗?”
傅青竹面无表情理也不理她。珑娘再往桌上玉牌看了一眼,此时玉牌已是反面向上。
“你有看出这玉牌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我义父的腰牌!”
傅青竹抬手指向玉牌背面的中心,那里有一丝并不明显的凹痕。
“寒月宫只有三个人有这个满月白玉牌,义父、我还有林楚,其余人是稍微差点的石材。我和林楚的玉牌也有凹痕,分别在左右两边,只有义父这块有一个不明显的痕迹在中心。”
“你义父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寒月宫也被烧了,这块玉牌应该是仿造的吧?”
“如果是仿造,他怎么知道能将这个不明显的凹痕也仿造了?”
“那你认为这就是你义父那块?”
“我要杀了他!”
珑娘不禁又问,“你义父那块你当初是怎么处置的。”
“随我义父一起下葬了!”
“所以……”珑娘不再多说下去,但又问,“如果真的是荆不夜呢?你能狠心杀了他?”
傅青竹没有回答珑娘,但她面上的神情让珑娘忽然想起来,傅青竹当曾年有一个名号,叫雪杀——雪花非花,万里皆杀,她如今的模样与之十分相符。
虽然心中愤怒,但傅青竹暂时压制着,耐心等待武林大会的到来,然而再一日,又是一大早,珑娘又拿了一封信来给她。
信珑娘没拆,傅青竹接过来后一看,发现信封封口的蜡印又是她熟悉的花纹——祥云捧月,是寒月宫以前所用的封信花纹。
如果是荆不夜在冒充寒月宫,那他是如何知道这些东西的?林楚已经死了,寒月宫最后的人是她和江雅言,而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