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不夜本能反应般地傅生拉进怀里护着。
傅生顾不及在意他的举动,狐疑道,“是地动?”
“放他出来!否则你们所有人都必将葬身于此!”
“什么人?”傅生喝问。方才那是女人的声音,虽然有些低沉,但还明显是女人的嗓音。那声音从哪儿来的?好像是从天上,又好像就是脑中响起的。
那女人的声音一落,那震动也停歇了!到底什么人,竟敢在她面前撒野!找死!
地震停歇了,荆不夜松了一口气,忽然被傅生一把推开,之后傅生便飞身而去,荆不夜来不及挽留,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傅姑娘?”
从楼里出来之后四下一望,她认出了这个地方,之后又看到人群中朝着她走来的花长老,她不自禁皱起了眉,自言自语道,“这是不夜门?”
花长老听到了她话,疑惑地盯了她一阵后问,“你……记起了?”
“什么记起了?你和荆不夜都一样!”
此时,荆不夜也从楼里追出来了,花长老便道,“之后再说!你先听我的安排!”
她轻点了下头。
之后,花长老打发荆不夜去外面探查方才之事的情况。
“好!”荆不夜很快同意了,但略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之后特意叮嘱了花长老一句道,“花长老,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傅姑娘仍旧安然无事!”
“你放心,我可以保证她安然无恙!”
荆不夜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待荆不夜走远后,花长老对她道,“你跟我来!”
她无声地跟着花长老进了仙居阁——这个永夜宫内唯一不会有人轻易接近的地方。
进屋后,花长老反而先声夺人质问道,“你现在是什么状况?你在玩我吗?”
她看了眼虽然戴着面纱却仍能感到其急怒的花长老,之后不急不慢地走到榻上坐下,最后看着花长老十分冷静地开了口,“我怎么来不夜门的?”
花长老忍气道,“你跟着我来的,那个时候你正失忆!”
“失忆?”她面色微异,自言自语道,“胡肆到底想干什么?“
“胡肆?”花长老有些在意,“他是谁?”
“那个曾经从火里救了我的人!”
“没听你提起过!”
“我并不喜欢他,提他做什么?”她面上此时越发不掩对厌恶更有隐露。
“那你喜欢少门主吗,算起来你提他倒是比较多?”
她目光登时冰冷,“花满蹊!”
花长老反而轻巧一笑,挑眉道,“傅青竹,你这算心虚吗?”
“什么心虚?”她已不再是傅生,因为醒来那一刻她就只知道自己是傅青竹,后来自惭而改名叫傅无颜,她现在是不夜门的门主,也是……亲手将荆不夜带大的他的师傅。
花长老反而淡定了,“我按照你说的,派了人跟着少门主,她之前刚刚回来回报给我,说你一直和少门主关系十分亲昵!”
“亲昵?怎么亲昵了?”她自从猜测出荆不夜的身世后对他就不再怎么亲近,师徒关系也越发疏离,还怎么亲昵?她想都想不到是什么情形。
“刚才少门主走的时候看你的眼神你注意到了吗?”
“没注意!”因为她其实已经习惯了不怎么正眼看他。
“你是真没注意,还是不敢?他和他爹长得一模一样,你难道不是移情到他身上了?”
“胡说八道!”她恼怒地拍案而起,“花满蹊,你不要以为我这些年倚重你就会容忍你胡扯,不会对你下手!”
“你这也算是恼羞成怒了!”
傅青竹抬起手几乎要下手教训眼前的女人,但最后握紧手忍住了,命令道,“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