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言路,致使此事无法上达天听,高氏这一家子,又何止是可恶二字?
果然,肃国公这头话音才刚落地,那边徐立便已满脸怒色的起身往殿中而来。
他一面走,一面厉声道:“若肃国公所言非虚,此事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一语毕,他人已至于殿中,再稍一偏头,目光正好扫过高赞之:“高尚书,你有什么话可说?”
高赞之眼中惊慌一闪而过,却掩藏的极好,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就站在原地上,同高太后和元邑拱手一礼:“肃国公无凭无据,捏造此事污蔑于臣,臣请太后与陛下明察。臣管着户部的差事,太后与陛下可曾听闻,臣有过贪赃枉法的行径?今日乃中宫册立之日,臣实在不知,肃国公此举,意欲何为?”他说着,嗤了一声,却将目光扫过萧燕华,“莫不是,要为宫中人铺路吗?”
太后心下暗骂一声蠢货。
先前郑恪惨死九意街上,她就知道这个兄长绝不是个靠得住的,没想到今日面对萧恭的参奏,他竟还敢这样大言不惭!
年前的侵地案,她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是暗中压了下来,又把几个上了奏本的寻了由头发配出京,放到了外头去为官,之后的几个月里,又一再的寻错处,能罢官的都叫她罢官了而已。
他今日但凡是个不糊涂的,跪地喊屈也就罢了,即便是萧恭能摆出证据,有她压着,也至多不过斥责一顿,官降一降,再发几年俸禄,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是他又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一开口,还敢去攀咬肃国公,甚至还想攀咬宫里头的庆妃。
当着这么些宗亲的面儿,他凭什么去攀咬后妃!
他和萧恭二人在宗亲心目中的分量,看样子,他是真的一点儿自知之名也没有了!
高太后恨的牙根痒,大口的喘着气:“萧卿,口说可是无凭的。高卿怎么说也是孤母家兄长,你若无凭无据当殿参他”
“老臣敢参他,就自然是有铁证在手的。”肃国公一字一顿,带着那股子的铁骨铮铮,高傲的昂着下巴,一扭头,对上高赞之,“高大人,你还记得田大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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