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黄进的实力这么强劲。
韩文才也想不到,他轻按开裂的手掌,沉默不语,就当众人以为他恼羞成怒的时候,他忽然大笑道:“好好好,我记住你了,黄进。你随我来吧。”
韩文才转身离去,黄进眼神微凝跟了上去,心中还想着,“这人倒也守信。”
只是一来二去,那敏川支系的人完全被晾在了一边,也没人再赶他们出去,也没人去理睬他们。
韩文才的步子奇快,他虽然信守承诺,可对黄进却未必没有怨恨。所以他就存了刁难之意,带路是不假,可前提是黄进能跟上韩文才。
两人的距离时远时近,好在黄进的基本功扎实,脚力上还过得去,这才勉强跟上韩文才。
所谓的上席,也就是北座上的坐席。北为尊者,能入得北座的人都是有一定名望的人。不过坐席却不是满的,正所谓宁缺毋滥,北座的坐席即便空着也不可能让身份不够的人坐上去。
黄进能够入座也是运气所致,即便如此,被分到的位置也不过是次等的末席罢了。
但当黄进坐上坐席不久,一只神秘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肩上。
黄进心头大惊,来人能躲过他的感知,无声息的按在他肩头,绝非庸手。而这样的人物想要杀他,不过是转瞬间的事。他面容镇定,眼神冷冽的说着:“阁下何人?”
这人已至中年,面容白净又无须,看着颇为文静,嘴角则时常挂着笑容,他的穿着也是相当朴素,只在腰间挂了柄颇为奇怪的剑。
他脸带笑意,对着黄进说道:“黄品教众?”
黄进一愣,却没想到这人竟然识得他是燧神教教众。
“黄进,新近入教的教众,却能列席上座,不错。”
黄进心中的惊讶更甚,不免询声道:“不知前辈是?”
这中年人脸上的笑意愈盛,淡声说道:“庚新堂主,凌崔。”
凌崔,这名字黄进意外的听说过。这人学艺于少黄山,不过双十年岁,就享誉舟南一地,然骄纵过盛,倚仗奇学九转气剑术,曲直如意,竟然反伤自身,沦为一时笑柄。虽曾立誓改剑为刺,专精刺剑一道,但最终也只是销声匿迹。
却不想成为了燧神教的堂主,黄进沉默半响,说道:“凌堂主亲临也是为这会武而来?”
凌崔已然脱去了曾经的骄纵,沉稳的说着:“四大家族会武名为会武,实则以武为名行异动之事。”
“异动?”
凌崔似乎颇为欣赏黄进,因此言语中少有隐瞒,说道:“近年来,易河郡的势力波动就较为频繁,明里暗里有颇多的门派被剿灭。而原本抱团的四大家族也不再是铁板一块。中元宗和苏家有联合迹象,两相合力便能鲸吞大半的易河郡。韩家自危,便暗中阻挠,李家实力最弱因而依附韩家。方家摇摆不定,独居一方静候局势。自此,四大家族实则是貌合神离。”
黄进闻言大异,他从未知道这四大家族竟然还有这样的内幕,看似风平浪静的易河郡实则波涛暗涌。
“那这和神教有什么关系?”
凌崔眼神深邃,低声笑道:“我教新入易河郡,自然会触及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我教一入易河郡就被有心之人巧立名目,激起郡内人士的抵触之心。因为这般,我教只能潜入地底,寻求暗中发展。”
黄进听到这时就醒觉了,凌崔为何派遣大量的庚新分堂的教众潜入会场,目的就是在这场席卷易河郡的博弈中寻求传教的机遇。
凌崔见得黄进已然明白,不由笑道:“易河郡内里势力错综复杂,神教想要有一席之地,就看能否在这本土势力的变迁中寻得一线生机了。”
黄进自觉却是小看了这燧神教,即便是这小块的势力分支,就有着如凌崔这般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