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旧街区,北道以北,一方渔塘铺在积雪未开的田间,太阳高照,微风起,鱼塘薄薄的冰块四散而开,化作万千碎屑,十几名穿着清一色黑色服装的男子站得笔直,分成四排。
孙尚穿着一件长衫,里拿着一个骨灰坛子,面无表情地走到鱼塘边上,往坛子里一伸,将骨灰洒落在鱼塘,上升吸氧的鱼儿把洒落的骨灰当成了食物,互相争抢着。
“儿子,不要怪我,你的仇,我会替你报的。”孙尚停止挥洒骨灰,表情变得阴郁。
身后的跟班似乎感觉到主子的愤怒,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而就在这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积雪未化的地面上,木屐踏在上面发出咔咔咔的脆响,一名约莫一米八,留着八字胡须的岛国武士走在最前面,一长一短两把太刀挂在左肋下,身后,跟着四名穿着和服的武士,一队人面无表情。
“你们是谁!?敢打扰孙家的葬礼!”
黑色服饰的两名男子同时伸出,做出制止的动作。
可是,走在前面的岛国武士并没有停下,而是嘴角一冷,忽然伸出,啪啪的两巴掌,将两名男子打飞。
“嗯?”
孙尚的其他随从一下从站哨醒来,一个个纷纷挪动脚步,四排十六人,瞬间变幻成一个方阵,将五名岛国武士包围其。
“杀!”
为首的武士没有二话,冷冷的说出一个字。
噌噌噌噌!
四道拔刀的声音格外刺耳。
然而,围在外面的十六人,却统一做出相同的动作,往后腰一摸,掏出清一色的p12式枪!
一触即发的大战,戛然而止。
为首的那名武士在众人拔枪的时候,已极快的速度来到孙尚的身后,寒光闪闪的太刀,架在了孙尚的脖子上。
“孙先生,你可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啊。”
“孙某只是不想让人打扰到我的清净而已,”孙尚缓缓转过身,一只枪从骨灰罐里掏出来,抵在武士的肋下,他的,轻轻在刀锋上弹了一下,冷冷道,“还在用刀啊,武藤郎,这东西,已经过时了。”
“过时?”留着八字胡须的武藤郎被枪抵着肋下,同样面不改色,“不管是枪还是刀,能,道理都一样大,看样子,孙先生早就在等我了?”
“呵呵,京城旧街区的几家武馆,一早都被你们摘了牌,这事我想不知道,都很难啊。”孙尚目光微眯,“你们是来找我儿子报仇的吧,他就在这坛子里。”
孙尚说着,将骨灰坛子抛进鱼塘,骨灰弥漫在风,武藤郎目光微动。
“还有人敢在我们之前动?”
武藤郎缓缓将架在孙尚脖子上的刀收回去,打一个势,其他拔出刀的四名武士,也照他一样把太刀归鞘。
“我说过,现在已经不是靠一把刀就能闯天下的时代了,几十年前,你们的枪炮无法在这片土地上横行,几十年后,就更不行了。”孙尚上的枪消失不见,双整理着带霜的长衣衣领,“武藤郎,你的父亲与我是世交,作为一个晚辈,你就这么来问候我吗?”
武藤郎听见孙尚的话,表情一变,他看一眼身后,那四名武士缓缓后退,孙尚同样给他身边的人使了眼色,那些人自觉地离开可以听到谈话的范围。
“晚辈武藤郎,拜见孙先生,家父让我传达他对你的问候。”
武藤郎和孙尚走到池塘边上,微风吹拂,河水微澜。
“问候?”孙尚双背着,凝视着池塘水面,“如果不是我里有枪,你父亲的问候,恐怕是让你帮我上香吧?”
“孙先生真是风趣,刚才,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因为晚辈经常提起孙先生在岭南的风采,所以才一时心痒,请孙先生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