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弈局每一年的举办方式都不一样,可能只是喝酒,可能骑马围猎,也可能是各种解谜游戏,总之这位精力旺盛的澹台羽城主就不是一个省事的人。
“几乎大晋之内每一城都会有城主,而且都是皇族之人,夏侯兄,你对此有何看法。”
张云然和夏侯玉边走边聊,从李家出来后,夏侯玉就一直沉默不语,似乎不打算就清流弈做什么建议,不过既然张云然主动提问,她还是回道:“清流城是一座大城,这个大字,并不是说清流城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大,而是指在晋国对于城池的划分有严格界限,其中能够被标注为‘大城’的城池往往都是有附属城,比如清流城的城主绝对不可能只是清流城的城主,他实际也是其他几座城的城主,只不过这几座城都被行政划分到清流城辖区内。”
张云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就好像一个主城和其他城区一样,这个能够理解,不过既然澹台羽有这么大的权限,那他到底是什么官职?”
“官职?你觉得澹台家的人,有没有官职很重要吗?要是人人封王,那岂不是可以削弱了中央的集权,而且据我所知,并不是每一个澹台家的人都能享受到这种待遇,皇族内部也是明争暗斗,有能者居之,每一次皇族人士的辖区委派都要经过严格的考核,有关系也没用,晋国幅员辽阔,疆地何止万万里,想要有效管理那么大的疆域,只能信任自己家的人。”
话说到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再说?ィ旁迫恍睦锖芮宄庑┪沙隼吹幕首宄侵髅牵涫抵叭ㄖ挥幸桓觥首寮嗖焓埂?br />
为了震慑每一片疆土,警告每个地方内怀有异心的人,皇族内部本身就是大家族层层递推式的风格,只不过别人的家族就只是家业为重,而澹台家的家业就是国业。
“既然澹台羽拥有的已经不是官职都能概括的权势,那么我得小心了。”
而在这段时间内,清流弈的邀请函也陆续分发给了清流城内有头有脸的势力,这清流弈也算是皇族拉近地方势力的一次友谊会,不过张云然依旧是很在意一点,凭什么他能得到这个邀请函。
夏侯玉眼眸里满是对澹台家的厌恶之色,不过很快两人就被一道声音给喊住了,只见到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对张云然行礼道:“张爷,小的送算遇到您了。”
“怎么了?竟然如此慌张。”
那小厮急忙道:“有人砸场子。”
卧槽?
张云然和夏侯玉相互视了一眼,真是见鬼了,刚通过砸场子的方式从万钱老板手里取下赌坊拥有权,这屁股还没坐热和,怎么砸场子的人就了?
“带路,我们去赌坊看看。”
等到三人火急火燎的感到赌坊一看,屁事没有,陈阿狗见真老板来了,赶忙上前迎接,嬉皮笑脸道:“哎哟,张爷诶,总算把您给盼来了。”
“砸场子的人呢?”张云然左右环顾四周,没发现有什么异状。
陈阿狗不急不忙的赶紧将事情叙述了一遍,张云然听得眉头紧皱,问道:“那个叫云小白的青年,靠着卜到一发财卦,就进来赌钱了?”
“他说他自己是因为卦象能赚钱,才敢大着胆子进赌坊的。”陈阿狗还继续将后来这小子只要酒不要钱的事也说了。
张云然“哦”了一声,十分惊异,这个叫云小白的也是在太有性格了吧,放着钱不要,就只要酒,难道是个嗜酒如命的人?
“张爷,我怀疑来者不善,所谓卜卦能赢根本就是幌子,恐怕其人别有目的,早些时候不过是来踩踩场子,后面的手段就未可知了,不知是否需要派了人去盯着他?”
张云然却是一摆手,无所谓道:“不必了,这世间奇人异士数不胜数,如果真能通过卜卦断定能赢钱,也没什么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