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一听洪村,心里就下意识地咯噔了一下。
洪村是泾县的洪村,前段时间考察队重点就考察了那边,虽然还没有明文敲定安吉拉就定在那边,但从考察队此次考察的结果来看,基本上就是在洪村那边了。
考察队才走没多久,就有个洪村人到信访办门口来闹事,这无法不让人将这件事和安吉拉的事情联合起来。关键是这个人还拿着爆竹来,简直跟恐怖分子一样的做派,关键是,这事情已经吸引了不少人来围观了,还把围观群众给炸伤了。梁健一想这些,顿时就感觉头一下变两个大了。现在很多事情,一旦舆论过多,事情的走向就会在舆情的影响下变得不可控。
梁健挂了翟峰的电话后,立即就给明德打电话。他已经收到了消息,正带了人往那边赶。梁健嘱咐他:“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半个小时后,我要在我的办公室见到闹事的人!”
“半个小时,时间会不会太紧了,我现在还没到现场,对现场的情况也不清楚。”明德尝试着讨价还价。
梁健道:“现在已经围了近百人了,闹事的人还带了不少爆竹,你想一下,如果这些爆竹被他扔到人群里,会是什么结果?”
明德立即不说话了。
“半个小时。”梁健又重复了一遍后,挂断了电话。
明德带着人到梁健办公室是四十分钟后。明德满头大汗地押着那个人进来的,一见到梁健,就立即解释:“路上堵车了。”
信访办,离这里不远。不超过五分钟的车程。
梁健没说话,目光落在那个被明德用反铐着的男人,很年轻,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一头叛逆的碎发,遮着眼睛,身上皮肤很黑,应该是常年暴晒。藏在一件白色恤下面的身材很壮实,很有力。从此可以判断,他应该是在露天干活的,工地的可能性很大。
打量完,梁健示意明德带他去沙发上坐。
梁健也走过去,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男人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安静得就好像半个小时之前那疯狂的举动,并不是他做出来的。
“洪村人?”梁健问他。
他一声不吭,坐在那一动不动。
明德推了他一下,大声道:“问你呢,哑巴了?刚才那劲头去哪了?”
年轻男人还是一个字都不往外蹦。梁健倒也不急,看向明德,问他:“叫什么?”
明德摇摇头,轻声解释:“还没来得及问。”
梁健再次看向那个年轻男人,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他坐在那,双腿放得工整,倒是不像其他一些人,坐没坐相。没被头发遮住的脸,也还算长得清秀,就是黑了点。
一边打量,一边想。片刻后,梁健开口问他:“你之前拿着爆竹伤人的事情,现在可是全城皆知了。待会从这个门出去,迎接你的就是监狱,你有想过吗?”
年轻男人似乎是被梁健话中的监狱两个字吓住了,哼了一声,道:“监狱就监狱,我今天敢来,就没想着会好好的回去!”
“呦,这么大的决心,怎么不弄几个来炸一炸,拿几个爆竹,顶多也就是伤个人,还要顶个恐怖分子的名头,你说你多冤!”梁健调侃他。
年轻男人又不说话了。
梁健笑了下,问:“你去信访办闹是有事想说吧?”
男人沉默了一会,道:“原本是。不过,你们这些人都没一个好人,什么信访办,那都是骗人的!”
“是不是骗人,我不辩解。不过,你要是真有话说,那现在就是你最后的机会。”梁健说:“你要是现在不说,等出了这个门,就没机会了。”
“说了又怎么样。官官相护,我这几天已经见识得多了。谁还信你们那张嘴啊,表面?档闷恋煤埽蛔砭筒皇悄茄恕n也簧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