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我去。”
时间地点人选都一一确定之后,娄江源也跟梁健一样,想到了一处。听到梁健说已经让沈连清去联系相关部门撰写合约,便放下了心。
临走,梁健忽然想起了娄山煤矿的大金牙,就问他:“这几天,修路的事情,有没有动静?”
娄江源摇头,说:“我让秘书一直在关注,娄山煤矿那边虽然已经把工程包?チ耍19挥卸さ南4础d闼担貌换崾欠笱芪颐前桑俊?br />
“应该不会。”梁健微皱了眉头,想了一下,说:“这样吧,待会我给环保护的叶海打个电话,让他去娄山煤矿转转。”
“叶海和这修路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娄江源不解地看着梁健。梁健笑了一下,说:“你忘了那个四十万了?”
经梁健一提,娄江源就明白了过来,只不过他还是皱了眉头,露出了担忧:“这颗大金牙,会吃这一套吗?”
“不吃也得让他吃!他要是不交钱也不修路,那就让叶海天天带着人去他的企业里转转。目前,太和市的煤矿,属他娄山煤矿的形势最好,隐隐就是龙头老大的架势。我想,想看他吃瘪的,不只是我们吧。”梁健笑道。
娄江源听了,跟着笑了,对着梁健说道:“要不是我就站你面前,恐怕很难相信,你才三十多岁!”
梁健笑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娄江源笑笑,摆了摆手,走了出去。等他走后,梁健立即就给叶海打了电话,将刚才与娄江源提到的事情,交代给了他。具体的细节,他没有说,让叶海去自由发挥。梁健想,能做到环保局长的人,这么一点事,应该不难。
叶海具体怎么做,梁健没去打听,后天一早,他和娄江源就出发去了陵阳市。到水电站的时候,是九点四十多分。张恒和他几乎是前后脚到。水电站站长一行人,站在了大门口等候着。
梁健和娄江源依次下了车,就在他们前面到的张恒就走过来,两人握了手,寒暄了两句,就随着水电站的人去了里面。到了会议室,依次落座后,张恒作为主场,总是要说几句场面话。他是个老狐狸,话不多,却将梁健和娄江源又吹捧了一遍。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要是换了脸面薄一点的,恐怕后面有些事就不好谈了,不好意思开口呀。
但,梁健该脸皮厚的地方,绝对是不薄的。等到张恒说完,轮到他的时候,他直接就让沈连清将早就准备好的合约拿了出来,往张恒和水电站站长两人面前一放,一人一份,说道:“这次来呢,主要是想跟陵阳市商量一下关于水电站大坝每年和发生干旱时开闸放水的事情。这份是我这边草拟的一份合约,张书记和秦站长你们都先看一下,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今天就把这份合约签了,以后就按照这份合约来,也省些事情。”
显然,这份合约的出现是让陵阳市这边的人有些意外的,包括张恒。梁健明显看到张恒脸上的笑僵硬了一下,然后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梁书记,准备得很充分啊!”
梁健笑着回复:“陵阳市和太和市虽然近,但我们大家都很忙,见一面也不容易,既然见面,自然要准备充分一点,要是能把事情一次性做好了,那就尽量不要花两次的时间,现在不都是讲究效率嘛!张书记,你说对不对?”
“对!”张恒还是在笑,却笑得有些勉强。
“张书记先看。”梁健也笑,不得意,也不谦卑。
合约在梁健的要求下,是尽量简略了的,省略了一些废话,重点突出了要突出的点。张恒就着那几点要点看完之后,转头看向旁边坐着的水电站秦站长。他还在低头看。张恒或许是心情不太佳,不等他看完就问:“秦站长,这开闸放水的事情,你是专家,你觉得梁书记的这份合约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