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静了下来。
大约十五分钟后,梁健正打算回去,电话忽然响起。梁健拿出手机一看,显示的是个久违的名字。
看着那个名字,梁健有些恍惚。响了有一会,才接起来。
“雪娉,好久不见。”梁健说,嘴角的笑容显得有些涩。
电话那头,王雪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灵,带着一股?岫至槎牧一浚寤髟诹航〉男牧橹稀?br />
她说:“我听冯书记提到你了,所以,给你打个电话,看看你好不好?”
或许是她的洒脱,感染了梁健,心情也跟着放松了起来,回答:“我挺好的,你呢?傅雷他们都还好吗?”
话音落下,王雪娉却沉默了下来。梁健原本才刚刚准备飞扬的心情,顿时又掉了下来。他忽然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话,可能伤到了这个重情的女子。他不该问傅雷,不该问除了她有关的任何事情。
他只应该问她,好吗?
王雪娉沉默了有七八秒时间,对于梁健来说,这七八秒时间,像是七八分钟一样长,他在心里不停地搜刮着任何可以安慰她的词汇,但到了嘴边,任何词汇,都显得那么苍白。
王雪娉终于说话,声音中听不出任何异常的情绪,依然轻灵而?帷?br />
“他们都很好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们?你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回来看我们的。”
那个我字,变成了我们。不难想象,吐出口的一瞬,她的脸上一定掠过了某些悲伤的色彩。梁健克制着自己,不去想,?滩蛔〕鲅园参俊?br />
他已经辜负过她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曾有人说过,对一个痴情的女子,最好就是不要给她希望。
痛了,自然就会放手。痛得越厉害,这手便松得越快。这不是绝对得真理,却也有一定道理。梁健狠了狠心,假装随意地应付:“这不是忙吗?等空下来了,一定回去看你们。对了,帮我给傅雷他们带个好!”
“好的。”王雪娉的声音,终于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丝痛苦,在面对他这种刻意的疏离时。她的声音里,蓦然间少了那一丝灵动,多了些失落,说:“那你忙吧,我先挂了。”
“嗯。”梁健轻轻应了一声。
挂电话的时候,梁健终究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照顾好自己。”
王雪娉同样嗯了一声,可是声音又有了起初的轻灵。挂了电话后,梁健不由自嘲,你怎么就总是这么容易心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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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梁健也因为上面来人参加干部下河活动一事,开始变得很忙。上班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水利厅高成汉的办公室中,以至于妇联这边,马雅对他都有了意见。
这一天,刚从高成汉办公室出来,准备回妇联那边的梁健,还没走出水利厅,就接到了小语的电话。
小语悄声,带着焦急地告诉他:“梁主席,你快回来吧,马主席正找你呢。”
梁健问:”知道是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小语顿了顿,似乎在考虑该不该梁健说,几秒后,才回答:“好像是有人来找你,找不到你又不肯走,赖在五楼走廊里。马主席好像很生气。”
找不到他赖着不走?梁健想不起自己有认识这样的人,带着疑惑往回赶。刚上四楼,小语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梁建,脚下快了两步,迎上来,说:“马主席说让你来了,先去她办公室。”
梁健说了声谢谢,然后上了五楼。刚转过弯,就看到微暗的走廊里,贴墙席地坐着三个人。三人听到脚步声,纷纷抬起头来。一人一看是梁健,立即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