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上遇上堵车,车子慢得跟蜗牛爬似的。开始驾驶员和杨小波他们都还耐着性子。后来,熊叶丽就说:“看,真的是遇上堵车了,如果我们早半个小时出来,就不会碰上了。”大家都听得出来,熊叶丽是对金超不满。
今天金超让他们等了两次,加起来差不多有半个小时。金超却只当作没听见。杨小波说:“还有两个多小时,应该赶得上。”熊叶丽也就不再多说。
这趟旅行要跟金超同行,还成了后勤服务员,梁健已不抱任何期待,因此赶得上c赶不上,他都不太关心,成不了行更好,落得清净。
车内气氛有些沉闷,驾驶员放了一会流行乐曲。杨小波和金超聊着天,南山县委组织部副部长冯斌,时不时插一句话,想加入他们的聊天队伍,但杨小波和金超都不怎么理他,也许是觉得他层次不够吧。樊如自顾自玩手机游戏,熊叶丽则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熊叶丽的发丝,落在脖子里,形成鲜明的黑白对比,梁健瞧着她光洁白皙的脖颈,甚觉赏心悦目。这时梁健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朱怀遇的电话。
接起电话,朱怀遇的声音响起:“已经在赴四川了?”梁健说:“是啊,在高速上。”朱怀遇说:“我还以为你已经到机场了!”梁健说:“遇上堵车,车速蜗牛爬。”朱怀遇说:“别去了算了,但愿你去不成!”梁健说:“干嘛?”朱怀遇说:“遇到烦心事了,本想找你晚上聊聊,你一去四川,不是要好几天才能找你聊了啊?”
梁健心想,朱怀遇这人属于乐天派,大碗喝酒c大胆泡妞c大笔用钱,很少听过他有什么烦心事。即便工作上遇上困难,也大都以喝酒派遣。何以解忧c唯有杜康,朱怀遇是对这句诗的最好注解者。梁健说:“找个人,喝顿酒,不就结了?”
朱怀遇说:“酒当然是要喝的,但得看跟谁喝啊?这顿酒除了跟你喝,我是不会跟别人喝的,没法讲啊!”梁健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朱怀遇说:“女人是麻烦!”
原来是女人的事情,怪不得朱怀遇说,除了他跟别人没法喝这顿酒,说那些话。他看了看周围,有市委组织部和市委办的这些人在,电话中谈这事情不合适。梁健说:“待会再聊吧。”朱怀遇说:“你边上有人吧?”梁健说:“是。”朱怀遇说:“那好吧。先祝你玩得开心,四川辣妹子别忘了找啊!”
梁健想,这个朱怀遇一张口就离不开喝酒和女人。但他实在,还是挺喜欢他这种性情中人的表现。
又堵了将近一个小时。车厢中越发沉闷了。耐心如蒸锅中的水已经被蒸发得差不多了,前面长长的车队里,有些男人下了车站在硬路肩上抽烟,还有些尿急的,就站在路边嘘嘘。
金超早上喝了水,有些憋不住,就说:“我也要去放松一下。”说着就下车去了。杨小波也跟着?ィ氡笠蚕チ恕5人窍铝顺担芤独鏊担骸澳腥耍媸呛妹凰刂省!奔菔辉彼担骸叭擞腥保钟惺裁窗旆兀俊毙芤独鏊担骸芭四训啦患卑。瞬皇侨套x寺穑俊?br />
梁健早上没怎么喝水,这会没尿,便依然呆在车上,心想,好在自己不?ィ裨蛟谛芤独鲅壑幸彩且桓雒凰刂实哪腥恕?br />
杨小波他们放松之后,相互递烟,要抽烟,前面的车忽然慢慢动了。驾驶员摇下车窗说:“领导,上车吧,前面的车动了。”
因为急着赶路,他们也只好把烟重新装了回去,上了车。车子先是乌龟爬了一会,慢慢就快了起来。最后,总算能够正常行驶了。熊叶丽说:“还有一个小时一刻钟,已经很紧张了。”杨小波对驾驶员说:“能开快点,尽量快点。”
车子终于还是提前到了宁州机场。驾驶员帮助将行李卸了下来后,金超只顾拿着自己的手提包往前走,并不管自己的行李箱。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