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客栈里,可是要做什么呢?顾天怜心里纠结,硬着头皮走向客栈大堂。
行至大堂,顾天怜一看,好家伙,乌压压一片人立在客栈外院和大堂的门口,把大门都堵了去。一眼望去这一群人数目不下二三十个,身着各式劲装长衫或短打。据顾天怜所闻,青云帮中算上劈柴挑水做饭的外门弟子,总共也就百来号人。而眼前这群人个个面色不善,身形矫健,肌肉隆胀,一看就是帮中精锐。这回青云帮怕不是倾巢而出了?!
顾天怜长这么大哪见过这么大阵仗,心里发虚得直想落跑。转而他一想,自己跑哪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唯有强自镇定,面带微笑走上前去。由于过分紧张,顾天怜脸上撑起的笑容显得十分僵硬。
行走间,顾天怜看见王龙郑虎二人挤在人群前沿,哪有平日在客栈对顾天怜的那股威势。此时他们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望向站立大堂柜台前的一名青年男子。青年男子白袍加身,外边披着一件不着扣的青色短衫,长发披肩,头顶正中结髻,面色白净,一看就是不事重活的富家公子,看上去年纪该有二十左右。此时在青云帮众的簇拥下,青年男子面色轻松地四处打量客栈,别有一番潇洒的派头。
顾天怜走到青衣男子身前,抬手做礼道:“见过伍少帮主。”
青年男子伍谦像是没听着顾天怜的话,漫不经心地又四处打量了一会儿,方才侧过身来看向顾天怜,问到:“你就是陆家管着的顾天怜?”
伍谦言语轻佻,顾天怜心中顿时不快,可也不敢表露在外,答到:“是,故母与陆家主母有旧。”
“哦。”伍谦随口答了一句,侧头看向着客栈大堂中的摆放的饭桌饭椅处,好一会儿后才对着顾天怜继续说到:“我青云帮有贵客到,你客栈的天字一号房我包了,银钱回头算给你。你?グ伞!?br />
“啊?”顾天怜闻言纳闷了,既然是贵客,你又何必把人往我这客栈里引?要说你青云帮地头没有好房子招待贵客,谁信啊?低头犹豫了半饷,顾天怜还是唯唯诺诺地说到:“只,只是,我处的天字一号房早上刚被人给订了,地字二号房还空着,装璜不比天字一号房差,少帮主,您,您看?”
客栈天字一号房却是被人住了,所住之人就是早上赶来的走商郑睿升。
“哦?”少帮主伍谦听言不做表示,侧过身去,转头看了身边的青云帮众一眼,又四处打量了起客栈来,好似不与顾天怜计较。
人群前沿的郑虎忽然像打了鸡血似的几步冲上前来,抬起头手指着顾天怜的鼻子就高声嚷叫到:“你这小子!跟你说要天字一号房就要天字一号房,你罗嗦这么多做什么?难不成以为我们伍少帮主好打发?”
顾天怜不是不知道青云帮得罪不起,只是要他这样莫名其妙就让郑东家搬离,麻烦了别人不说,自己心里可真过意不去。
见顾天怜被喝斥过后还在犹豫,郑虎眼神冷上了几分,却没有继续摆脸色叫嚷,反而回头和身后的王龙对望了一眼。
“顾掌柜。”这时楼上一声话语传来,郑睿升应声顺着楼梯急急走下客栈大堂,步到顾天怜跟前,愁闷苦脸地对他说到:“哎哟嘞,顾掌柜,你瞧我这记性。前些天我在隔壁付囤镇的街上碰到个算命先生,随手算了一卦。算命的说我这个月和‘一’字犯冲,随行随住都要避开与‘一’有关之物,否则可要大破财运。你说今儿个早上订房的时候我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顾掌柜,你我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了,今天可得帮老哥我这个忙。把房间给换一换,老哥我回头请顾掌柜你喝酒。甚好?”
顾天怜听了郑睿升这再明显不过的托词,嘴唇轻抖却说不出话来,转而低下头去,眼眶湿润,心里翻江倒海一般涌动,片刻脸就涨的通红。
少帮主伍谦在旁饶有趣味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