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狠心呀。”
蔡婆子看众人围她在中心,就叉着腰叫到:“你们这些人,看什么看,想合伙欺负我一个妇人怎么着?”
“恶人先告状,欺负一个孤女,别人还不能说说了?”围观的人继续七嘴八舌。“是呀,人家孤苦伶仃,也不是你家的奴婢,你打坏了人,到时官府也会追究。”
蔡婆子脸色变了变,看人都在说她,不吃眼前亏,嘴还是很硬:“我们自家的事,你们全都管不着,就算是到了官府,我也不怕。”
“你个死丫头,都怪你,看我回去收拾你,走!”说着,象只老鹰抓着小鸡一样,一把拽过刘禾儿,就往人群外面走。
刘禾儿被蔡婆子推搡着,差点又跌倒,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低着头不吭声,蔡婆子水桶一样的腰在前面扭动,刘禾儿佝偻着瘦小的身子,紧跟在蔡婆子身后慢慢地走远。
“这个小姑娘,原来不是蔡婆子家的人。”姚可心看到了刚才的景象,还在惊讶中,看着远去的背影。
鹦儿鄙视地看着远处的蔡婆子,嘴一撇:“自然不是,如果是亲生的,哪里会这么狠心呀。”
“这个刘禾儿是个孤女,母亲早年病逝,听说父亲是个乡下的秀才,本来说春围来京城考试,还没进考场,就一病不起,吃药看病就花了好多钱,还是没治好,最后一命呜呼。”鹦儿一脸同情,叹了口气:“最后,几个好心人看着可怜,凑了点钱草草的埋了,连口薄皮棺材都没有。”
“这个刘禾儿,身世还真怪可怜。”姚可心刚才就看到,刘禾儿躲闪时,手腕上还几处青痕,象是旧伤,一脸的菜色,想是在蔡婆子家过得很是凄惨,经常挨打受骂,饭也不吃饱。
鹦儿接着说:“谁说不是呢,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的在京城,听说她家里也没什么亲戚了,父亲葬在城外,又没钱住店,大冬天,饥寒交迫的倒在蔡婆子家门口,被蔡婆子的儿子和媳妇发现,就好心把人救了过来。蔡婆子先头嫌弃她,后来调养了几天,看着模样还周正,就想给小升当个童养媳。”
“童养媳?”姚可心惊讶道,想起来那个淘气的小男孩,就是小升,看来这个蔡婆子是他的奶奶,可小升六七岁,刘禾儿都十几岁了。
“可不是,娶个媳妇,一分钱又不用花,还能帮着家里干活儿,蔡婆子早就算计好了。”鹦儿鄙视的哼道。“刘禾儿原是秀才的女儿,听说还能写写画画的,这样的女孩儿,要是好人家出身,不是孤女,怎么可能会嫁到蔡婆子这样的人家。”
“蔡婆子的儿子媳妇也由着她这么做?”姚可心很好奇。
“小升的爹妈是老实人,本是不同意,但蔡婆子那个样子,就大骂儿子忤逆不孝,一把鼻涕一把泪撒起泼来,小升的爹妈没有办法,最后也就由着她。”鹦儿叹道。
童养媳对姚可心来说,是个很遥远的名词,旧时乡下不宽裕的家庭,大都在男孩很小的时候,找一个岁数大的女孩当媳妇,娶进家门,即可以带大丈夫,又可以帮家里干活,当个劳动力使。等男孩长大后圆房,延续后代,一举两得的办法。
姚可心边叹惜边走进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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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又到萧大夫上门问诊的时间。
号过脉后,萧大夫又问过姚可心最近恢复的情况,啧啧声奇的摇着头:“董小姐这失语症,得的奇怪,又好得离奇。奇怪,奇怪。”一幅不敢相信的样子。
姚可心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心里暗笑,萧大夫开的药方,都是她改过的。萧大夫当然不知,这乃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另外,姚可心这两日遍翻那两本医书,才了解到,这个时代水银可能并不是很常见的东西,所以没有相关毒性的记载,怨不得大部分行医者不知道,只是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