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这个身体有点支持不住了。张妈和鹦儿为她盖好被子,退出屋外。
“干娘”鹦儿叫住张妈,表情稍有隐晦,迟疑的说:“您觉没觉出来,咱们小姐好象变了,虽然还是原来的模样,但总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和以前在府里时不同了。”
张妈停下来,听了鹦儿的话,不赞同:“你呀,别乱猜了,我们离府时间也不短了,小姐又受了这么多苦,和原来的性子不同,也属正常。”张妈认为小姐大了,所以更沉稳,自然给姚可心设计一个合适的借口,接着又用责怪的语气说:“倒是你,出府了两年,嫁了人还改不掉你毛燥的性子,大呼小叫的,办事还是不够沉稳。也就是大力厚道,才能由着你胡闹。”
鹦儿扑哧一笑,把头歪靠在张妈的肩膀上,蹭了一下:“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当初不选丰厚的人家,不就是看上他性格好,为人厚道,可以任我欺负嘛。”
张妈看着腻在边上的鹦儿:“你呀!”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吧,先把东西拾掇下,该给小姐熬药了,明个儿把大力叫回来,去当铺跑个腿。”
次日,张妈托人送信,把在外面帮工的黄大力找回来,让他换了件干净衣服,装好那包首饰,千叮万嘱,让他去当铺把首饰当了,拿回银子来。
首饰进了当铺,除了换成几张银票外,还有一张薄薄的当票,姚可心数一了下,总共是320两,没想到会当这么多钱,姚可心在和张妈的闲聊时,旁敲侧击地探听过这里的物价,一两银子可以购买一般质量的大米二石,一石大米大约为90公斤左右。一两银子就可以买188.8公斤的大米,折合了自己市场的米价,换算出,一两银子约合人民币660元,320两银子,相当于20多万人民币。看来那几件首饰还真是价值不菲,有了这笔钱,虽然不是很富有,但也是一笔不小的财产。
姚可心手里攥着几张银票,心里盘算着,这是她唯一的财产。还要省着用,俗话说,钱要花在刀刃上。她原来计划是开个小小的医馆,必须的日常开支,再需要采购一些药材留着储备,再有就是买套针灸用的银针。大概估计了下,这些银子要是买个店面肯定不够,只能租个地方,以眼前的情形,这些事先不着急,医馆的事只能慢慢筹划。
姚可心想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要创业,还是先把自己的失语症治好,身体调理利索,有一个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午后,有人来了,是给姚可心开药的萧大夫来问诊,这是一个和气的老头,50多岁,精神矍铄,花白的山羊胡子,笑起来一颤一颤的,透着一股亲切。姚可能很喜欢这个和善的老头。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爷爷,萧大夫仔细的给姚可心号完脉,沉吟了一下,提笔在纸上开药方,姚可心在边上偷偷看了两眼,是在原来药方上改了两味药,减了部分剂量。
姚可心每次吃的药,都是自己修改过的药方,等萧大夫开完药方后,偷偷加上的,怕被萧大夫发现,所以做得比较隐秘,姚可心谎称自己在侯府几年里,得到宫里医官的指点,还交代过张妈和鹦儿不要声张,这也属无耐之举,毕竟行医的都明白,被人擅改药方会不爽。
萧大夫开完药,放下笔,吹了吹墨迹未干的药方,笑着递到张妈的手里:“今天看你们小姐这病,已经见好,脸色也慢慢恢复了,只要再注意调理下,病就差不多了。”然后面有为难之色说:“只是这失语之症,还有些麻烦,病得突然,病因是什么,老夫到现在也不知道,只能慢慢开药调理,你们先把这药吃了,过几天我再来看看。”
张妈千恩万谢:“多谢萧大夫,那天晚上多亏了您,才把小姐的命救回来。”说着,想起那晚看到小姐的样子,悲从心中起,眼圈儿有点发红,“不碍的,这也是你家小姐命大。”萧大夫忙说,不敢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