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婉也算是公众人物,依旧穿着改良的修身旗袍,长发挽起,反倒是像民国时期生活在旧上海的富家小姐,气质独特,别有一番风姿。
乔锁不自觉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简单的衬衫和窄裙,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枯,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来,她脸色微微苍白,低低地喊了一句:“嫂子。”
她在她面前不自觉地自卑起来,忽而觉得乔谨言的选择大概是全天下绝大多数男人的选择,她和凌婉,他们选择的肯定是内外兼修的凌婉。
凌婉的助理跟警局办完手续后回来说可以走了。
凌生大跨步地出了警局,凌婉等上乔锁,浅笑道:“乔锁,阿生是我弟弟,他脾气从小就暴躁,你在他手下要是觉得辛苦可以跟其他律师实习。”
凌婉试探着乔锁的口风,她内心实在不安,不希望凌生跟乔锁有任何的牵扯,凌家可就阿生一个男孩,乔锁在乔家又是一颗不定时炸弹,这两人在一起,凌婉总是难安心。
乔锁已经猜到了两人的关系,这个世界真是小,她实习上班的地方也是跟乔谨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
乔锁摇了摇头,说道:“嫂子言重了,凌律师是个出色的律师,我跟着他学到了很多的东西。”
凌婉点头,见乔锁似乎想继续跟着凌生实习就转了个话题,细细地问起她的伤。
乔锁的额头是被硬物所伤,当时场面混乱,这些静坐的人原本是要丢水袋泼狗血的,也不知谁丢了个硬物出来正巧砸在了她的额头上,而狗血还来不及泼,警察就已经到了,算来这一次大部分都是小伤,唯独乔锁站在凌生的身边被误伤,流了血。乔锁不冷不淡地跟凌婉说着话,客气有礼保持距离,这位嫂子再好,她想她们也不可能做朋友。
出了警局,凌生要回事务所,给乔锁放了半天假回去梳洗整理,凌婉则是回公司。
众人分开。凌婉目送两人和事务所的其他人离开,转身吩咐助理开车先走,她则走到警局后面的树荫下,拉开车门上车。
车内乔谨言正在看文件,见她上来低头没有说话,眉眼很是沉竣。
“你既然担心你的妹妹,为什么不自己去警局保释她出来?”凌婉上了车,吩咐john送她去公司。
乔谨言没有说话,薄唇紧抿。
凌婉见状,摇头浅笑,自言自语道:“我说这孩子也真是实在,那么多人就傻乎乎地冲上去,额头被砸个正着,流了不少血呢。”
妹妹,凌婉暗笑,她说这话时连自己都不相信,乔谨言哪里会拿乔家人当兄弟姐妹。
乔谨言的喉结动了动,他将手上的文件合上,按了按太阳穴,阿锁一贯就是个傻孩子,比谁都有正义感、单纯,这几年过去了她似乎没有看到一点人心险恶。
“伤的重吗?”他终究是按耐不住,声音有些沙哑,昨夜他彻夜未眠,处理一些文件,中午便接到电话说乔锁进了警局。他暂时不想看见她,便打电话让凌婉出面保释他们出来。只是他不知道阿锁还受了伤,该死的,事务所那些男人都是死人么,还让一个姑娘受了伤?
凌婉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流了一些血,最好去医院包扎伤口,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来,女孩子脸上要是留下疤痕总不好嫁人的。”
乔谨言没有吱声,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阿锁嫁人的问题,上次那个什么部长也不过是乔东南一头热,被他临时捉来做缓兵之计的,有他在,阿锁绝对不会嫁人。
“你弟弟凌生最近接了乔建的案子,你回头告诉他注意一些,这事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还有我很不喜欢他的态度。”乔谨言说道,声音依旧很是平静,没有波澜。
凌婉心中却是疙瘩了一下,知晓凌生那个臭脾气定然是哪里惹了乔谨言,依照乔谨言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