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睡眼朦胧的张恨恨水被彭湃叫醒,听彭湃说要陪他一起去秋游时,顿时惊喜交加,连早饭都来不及吃,不时地催促彭湃快点。
昨天眼眶挨了一下,伤还没好,彭湃只好找了个墨镜遮住,和恨水一起换了套休闲装,带上必要的装备,就朝学校走去。
凉风习习,秋日的凉爽在清晨这一刻展露无疑,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可以看出今天是个值得出游的好天气,和恨水一起乘着公交车的彭湃,看着小孩子那脸上的笑容,心里不由也是一阵触动,时下对待会见到黎朵也不再那么惧怕了。
……
城西派出所,韩擒虎冷笑着看着眼前被折磨地不成人样的高老板,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名状的寒光,他的手指轻轻扣在桌面上,一下接着一下,在这安静的审讯室里,突兀地响着,像是敲动心弦的鼓点。
这一招,韩擒虎是向那些老狱警学的,据说这样一来,犯人在长时间的担惊受怕,紧张过度时,会不知觉地跟着你敲动桌面的节奏走,心跳随之牵引,这时候你就能掌握主动权,询问地时候也就更加有效。
可很明显,他这一招失效了,那位高老板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任凭韩擒虎的手指变得越加急促,他仍然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得韩擒虎好不气恼。
“高鹏,你还真以为你今天能出去啊?”韩擒虎嗤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公然行贿!说!你到底给宋卫国送了多少钱!”
“啪!”的一声,韩擒虎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脸上怒气丛生。
高鹏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韩擒虎分明就能看到他眼中的蔑视,只见他开口叫苦道:“长官,你怎么能诬陷好人呢,我连那个宋卫国是谁都不知道,我上哪去行贿啊~”
“放屁!”韩擒虎怒喝道:“前天晚上你刚说过,2009年上半年,你前前后后一共送给宋卫国两千五百万!怎么,你想赖账吗?”
“长官,当时你不让我睡觉,我只好这么说啊,你们警察也不能空口无凭说白话吧,再说,我就一个小商人,哪来那么多钱行贿啊~”高鹏现在还以为眼前这个刁横汉子只是一个职位很重的警察,狡辩道。
“你!”韩擒虎站起来,正要揪住高鹏的衣领,身边却传来一声清咳,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察闯了进来,对韩擒虎忐忑道:“韩专员,这位高老板的律师来了,要申请保释,你看……”
韩擒虎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猛的一脸把身边的椅子踢开,妈的!他还没受过这种鸟气!
昨天早上彭湃就说过,他只能扣押这个高老板48小时,所以从下午开始,他就一直审讯着高鹏,指望从他嘴里掏出真凭实据。
可没想到,就吃一顿饭的功夫,这姓高的也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竟然咬紧牙关不说了,不仅这样,还推翻了之前的供词,说是因为受不了韩擒虎的折磨才招的,属于胡编乱造。
这可把韩擒虎气得,想要狠狠揍他一顿,却又醒起这里不是部队,部队当兵的不听话,他完全可以劈头盖脸打一顿,可这里不同,他要是还按照以前的脾气做事,什么都不管先一顿拳脚招呼估计这次的调查还没做完,上面的大佬就要把他叫回申城喝茶了.
毕竟上面要得是证据,真凭实据,而不是屈打成招。
望着高鹏那张脸,韩擒虎真想一脚踩上去,可理智又遏制了他的这种想法,只得怒气冲冲摔门而去,留下尴尬擦汗的副所长,还有那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的高老板。
……
城西派出所外,一辆宝马7系座驾里,高鹏一身舒泰的走在后座上,嘴上叼着一根雪茄,正在吞云吐雾,在他的身旁,一个面白无须,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在向他询问着什么,那正是他的私人律师,姓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