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陈家兄弟,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目的地。不是我信不过陈家兄弟会通风报信,而是我实在是太想把事情结束了,这破事拖得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横穿过了大半个市区,我们赶到了陈家兄弟指认的地方。“真是这儿?”强子拿着纸条上的地址不停地来回比对,也难怪他如此表现,又有谁会想到地龙会在长沙的据点居然是一家理发店!正常不应该是开个古玩店或者跟自己行业搭边的来做掩护的吗?就像天机门的杜伟宪那样,这理发店是什么鬼?
怀疑归怀疑,我还是打算进去看看。“你好,剪头发?”服务员热情的上来跟我搭话,我点点头,然后就看见服务员跟活见鬼一样看着我。“怎么,不方便?”我一摸头发,才尴尬的发现貌似前几天刚剪过,现在头上的发量跟刚还俗的和尚差不多。“你们老板在吗,我找范长运。”见此,我也懒得废话了,直接问道。
“哐当!”服务员小妹还没来得及回答洗头房里就传来打翻东西的声音。“你干嘛呢,洗发水都进我眼睛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怒道。随即冲出来一道黑影,撞开猝不及防的我跑向门口。“强子,拦住他!”我大喊一声。
正在门外看大街上来来回回大白腿的强子闻言立即扭头,刚好迎上那人,强子大喜,降低重心准备迎接他的撞击,没想到那人一个侧身将强子的防线过了一个干净,剩下木桩子似得强子。“靠!”强子立即提升重心,眼看那人就要拐弯,突然伸出来一条笔直修长的大腿,将他蹬倒在地。“大姐头威武!”强子连连竖大拇指。“切,是你们太废物了。”嚼着雪糕降温的邢璐不屑道。
被邢璐一脚踏翻在地的是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男子,只是看他惊恐的表情和抖得更筛糠是的身子我就断定他不是什么有出息的货色,于是皱着眉头继续问那已经被刚刚那一幕惊呆了的服务员:“范长运在吗,我有事找他。”
服务员小妹看我的眼神害怕中带着疑惑,指着地上发抖的那个男子道:“他就是范长运”
“什么?就他!老妹儿你可看清楚了,就他能让陈家兄弟一口一个‘老范’的叫着?”强子大喊。虽然不知道“陈家兄弟”是个什么鬼,服务员小妹还是继续道:“的儿子。”强子刚提上来的气立马焉儿了下去,埋怨道:“说话别大喘气啊,大热天的让老子上火你很高兴?”
十分钟后,一个头发花白,身材略微有点发福的中年人一瘸一拐走进了洗发店,看得出来,他的双腿都有点问题,他挥手让众人离开,一把落下卷帘门,全程一言不发,目光阴沉,但在见到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儿子后,眼神变得无比的温柔,自顾自走过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爸爸,他们又来了!他们又来了!”儿子死死拉着范长运的手,指甲直接抠进了他的手臂。此时,任谁都能看出来范长运的这个儿子是个低智商。
又?看来是有故事的人啊!果然,范长运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二十多年前,他也跟你们一样能说能跳,是个活泼好动的好孩子,只是那会儿的我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做出一点业绩来,于是我开始忽视了家庭,采取的手段也越来越激进,人抢我一单生意,我毁他一世心血;人拿我一块地盘,我夺他广厦全部!”说到这儿,范长运长长叹了口气。我皱了皱眉,几乎能猜到接下来的事情,这样子做法,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后来我被长沙整个地下社会盯上了,他们联合起来闯到了我的家里,那时候他才五岁。”范长运怜惜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儿子,“我那会儿正在楼下散步,他们找不到我,就拿他妈撒气,他妈不堪忍受,趁人不备跳了楼,见闹出了人命,他们立马逃跑了,这小子就是在这个时候被人撞开磕到了脑袋。”
遭受惊吓还伤了脑袋,我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替你善后的是地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