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辉映的朝霞,赛似刚从高炉里倾泻出来的钢水,光芒四射,火热腾腾,令人不敢张开眼睛直视。红日冉冉上升,光照云海,五彩纷披,灿若锦绣。恰好有一股子劲的山岚吹来,云烟四散,峰壑松石,尽收眼底。这一晚犹如一个世纪那般的漫长悠久,我从生龙活虎变成了躺倒卧土,不过无论如何,这一晚总算是过去了。过去的即成为了历史,多说无益,应该积极往前看。
“你不会做见死不救这种没品味又没人情味的事儿吧?”不知道过了多久——但从天色才刚大亮来看我应该没晕过去很长时间,我虚弱地道。闻香识女人,从身后传来的香风来判断,我就知道邢璐已经来了,就在我的身后。我的头已经抬不起来了,身子也已经直不起来了,我只能看到一双嵌着铆钉的时尚女鞋在我四周来来回回,脚步声很急促,带着一丝急躁,在那群陪我躺着的这帮子人之间不停的蹲下c掐人中,蹲下c掐人中,我知道她是在确认这批人还有活着的没有。
“都死了。”章学澍的声音响起,略带着沉重。原来在我醒来前章学澍先一步到了,只是这会儿他站在了我的视线之外让我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发现他,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是令我悲愤的是,他们把我的话当放屁啊!于是我微微颤颤的举起手道:“不还有我嘛!我还活着!”手被一只软若无骨c滑如丝绸的嫩手握住,真当我感激涕零,准备享受这一份美好的时候只听“嘶”的一声,我额头那张染血的纸巾就被无情的撕开了,就像揭开了我的头盖骨一般。“啊!”我浑身颤抖着,但已无力翻身打滚。这让我想起了一首歌,叫做《掀起了你的头盖骨》。
没想到这只是我悲惨的开始,接下去的一分钟,我被邢璐那双迷人的小手折磨的死去活来,醉生梦死,不是摁住我的伤口,就是揭开我的伤疤,哪里有伤口她的手就往哪里伸,一阵子折腾下来,我已经宛如死狗,我想古时候的扒皮植草也不过如此了吧?“爱救不救,不用这么折磨我吧?”我仰望苍天,热泪滚滚,可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然我肯定先把这婆娘掐死,然后再把自己掐死免得活受罪。“我的药膏很贵的,当然要看看你有没有救的价值了,要是救了半天还是死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资源?”邢璐擦着手上沾染的血渍笑着道,看上去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魔女。
“那我还有救不?”虽然很想说被你这么一捯饬,本来能救活的也没救了,但为了小命着想,我还是不计前嫌,诚恳的问道。“来,说一声‘你真美’我就救你。”邢璐在我头顶边上蹲下,替我抹去眼角的泪花。
“刚才我就想说了,你能离我远点吗,我流的血已经够多的了。”虽然整张脸被血染红了看不出来我脸上的变化,但我自己知道我脸红了,而且是红如血的那种。“为什么?嗯?”看到我越来越诚实的老二,邢璐终于反应过来她穿的是一条裙子,迅速站起来来了一个玛丽莲梦露式的招牌护体术,又羞又怒道:“臭流氓,去死!”那娇羞的神态拨撩着我的心神,得,最终还是流血了!
该死的人都在大树那边死绝了,剩下的都是邢璐的心腹,是以邢璐可以光明正大的替我们这一群敌人疗伤治病。我是最后一个被抬到房间的,这是一间临时搭建的房间,说白了就是一个遮阳挡雨的地儿,风可以轻而易举的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倒不是邢璐抠门不让我们进石头房,而是这里距离石头房有段距离,我们这样的重伤员还是不要随意搬动的好。我进去的时候,里面方乔c强子两人已经并排并坐着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了。两人包得都跟木乃伊似得,我能预感到这将是我接下来的下场。
“嘿嘿,猴子,你是没看到啊,我们俩把那飞僵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是吧,小方?”方乔脸一红,“妈的,再叫我小方我掐死你!”强子可不理他,撅起嘴一曲口哨版的《小芳》应运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