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的。
太阳过了正午线开始往西斜,时间也来到了下午时分,因为方乔的一句话,我们又往前开了将近两个小时。我和强子乐得清闲,一边慢慢晃着船桨,一边欣赏着湖上的风光,只是何令菲坐不住了,她几次通过唐菲儿的声道提出下船的建议都被方乔以同样理由否决了,气得何令菲的脸蛋儿红得像猴屁股。强子悄悄地跟我叹道:“看到没,残疾人终究还是弱势群体啊!”吓得我缩着脖子偷偷看何令菲听见没。
又过了半个小时,这回连我和强子也耐不住了,集体开始朝方乔施压。我是因为中午吃的太撑在船上晃晃悠悠的有点晕船,再这样下去有把屎晃出来的危险,强子纯碎是过了兴奋劲儿,想着上岸开始新冒险,当然,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原因——老子摇船摇得手都要残了!这下就连方乔自己都有点对自己的判断不自信了,瞅准一处相对容易靠岸下船的乱石滩,大手一挥,算是给了我们交代。于是我们一人揣了几块鱼肉开始下船,带不了的统统扔进了湖里喂小虾米。这厮活着的时候就是靠吞食它们同胞长大的,这下子也算是回馈虾米了。
“尼玛,这挑的什么狗屎烂地方,连块平整地面都没有。”强子刚下船就被乱石丛别了一脚,差点崴脚,冲着方乔嚷道。方乔却是没事人儿一样,小心翼翼的盯着地面,像趟地雷阵一般三思而后行。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则跟着方乔走过的地方走着,倒也没出什么不幸的事儿。
出了乱石滩,我们又一头扎进了原始森林。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午后,我们却仿佛置身傍晚,头顶被各种树木的枝枝桠桠覆盖,厚厚的绿色几乎挡住了每一处阳光可能透过的缝隙。由于靠近湖岸,地面很潮湿,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往前穿行。“带手电筒了没?”强子忍不住道。“荧光棒成不?”我随口答道。“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强子果断道。
在黑暗中跋涉了整整一个下午——之所以记忆的这么清晰是因为当我再次抬头望天的时候,那一轮艳阳已日薄西山,逐渐不见踪影。头顶厚重的伞盖换成了满天星斗,光线虽然没有变亮,但我们的心情却难得高涨了一些——终于从原始森林里出来了!
月明星亮,我们围坐在篝火旁,一人插着一根木棍,各自烤着巨骨舌鱼的肉默然不语,唯有鱼油滴落在篝火上发出的滋滋声充斥其中。“你说阿浪他没看错吧,毕竟还是个小屁孩。”强子用鱼骨剔着牙道。其实我知道要不是认了阿浪当干儿子,强子肯定已经开骂了。
“就算阿浪看错了,那他爸说的话肯定没错的。况且,给阿浪的钱总不是假的,阿浪又不是印钞机,能自己变出钱来。”我说道,同时也试图安慰一下自己焦躁的心,“警察出动那么多次都无功而返,我们这才一天,没发现也是正常。”“对对对,还是猴子有文化,说话有理有据,让人信服。”强子总算找到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众人一听,也纷纷觉得此话有理,各自脸上的焦急情绪都淡下去不少,强子甚至又掏出了一块鱼肉开始铐起来,我一看,那上面还挂着一只鱼眼珠子。
“尼玛,你就不能吃点正常的部位?”我嫌弃道,屁股朝外挪了挪。强子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熟练地把肉插在树枝上道:“你懂个屁!说你不会吃你还不相信。为什么猪头肉这么多人吃?为什么鸭头这么多人吃?那是因为它们好吃啊!告诉你吧,像猪头c鸭头c鱼头这样的因为它们天天张着嘴巴,所以脸部肌肉是最活络发达的,这部分的肉也是最鲜最活的!那敲骨吸髓的滋味儿,想想都要流口水。”
我把自己手中的最后一块鱼肉吞下道:“我是不知道那么多大道理,但我知道‘吃啥补啥’。”
“什么意思,你这话跟我说的话不搭啊?”强子不停翻烤着手上的鱼肉道。
“他是说你没脑子。”方乔扔掉树枝解释道,上面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