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山包绝对有秘密”
“明天我和阿乐去山包,你和强子进房子,看看能不能找到车钥匙或者其他线索。”方乔自顾自说了下去,根本没理会一旁聒噪的强子。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道:“还是我跟你搭个伙吧,也让我享受一下不动脑只管低头行动的机会。”言外之意,就是跟强子这么一个愣头青组队刷副本简直就是地狱级的,想换个简单模式试试。更加深层的意思就是毕竟我和强子代表的是特课,你们是地龙会,保不齐你们就把我们给撂下了,但这话说出来太伤士气和友谊,于是我稍微变通了一下,在场的除了强子都是聪明人,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果然,方乔狭促的笑了笑,应该是明白了我的所有弦外之音,无所谓道:“我没意见,纯粹只是想让你们轻松点儿,进去山包里指不定得跟人起摩擦。”月儿偏西,星斗偶现,露水浮地,一片凉意,大计一定,我们心头都踏实不少,眼看离早上还有点时间,便各自找了个角落,和衣而眠,我还大方的扒下来三件衣服,给他们一人一件当被子用。
时间最难熬的不是绝望的时候,而是你觉得希望靠近的时候。这样会让你的心态变得患得患失,恐惧眼前的绝望,又对拼一把就能拿到的希望满怀憧憬。云山雾绕的缥缈之峰下一声鸟鸣,把湖和山都喊醒了,早就竖起耳朵倾听的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活动一下筋骨,走出山洞,一边锻炼一边觅食。我想要是配上赵忠祥老师那充满磁性的声音那简直就是现场版的《动物世界》:日长冰融,春暖花开,蛰伏了一个冬季的西伯利亚大狗熊伸了伸自己的腰肢,开始慢慢地爬出山洞寻找食物
我走到不远处的溪水中简单抹了把脸,冰冷的溪水一下子赶走了我所有的睡意,我浑身的毛孔一下子全部舒展开来,张开眼一看,水中已经浮现出方乔那张儒雅的脸庞,对比一下自己的杀马特造型,心中还是微微替方乔可惜了一把:真是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好好的一张娘炮脸就这么糟蹋在死人堆里了?“靠!脚下长肉垫了,走路没声音。”我站直了身子把手往自己身上蹭干。
“这附近就这么一条小溪,你这几天应该也是在溪水附近吧?”方乔一腿横跨在溪水中央的一块刚刚露鼎的石头上,一腿踩住岸边,弯下腰开始洗脸,动作甚是霸气,与他浑身散发的儒雅气息实在不相称。
你他妈以为自己是奥巴马特朗普啊,一脚踏美国,一脚踩中东,跨这么大步,也不怕扯着蛋!我内心诽谤道:“恩,昨天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在这溪的下游有一处小盆地,那里要野味有野味,要野果有野果,就是路远了点,不然也算得上是一处好据点了。哎,咱这也算是同饮一江水了吧?”话音刚落,强子就半闭着眼睛梦游着出来了,走到溪边站定,熟练地解开裤腰带开始哗哗放水,看这动作跟手法极为老练精简,炉火纯青,绝逼不是头一回干这事了。
“是啊,同饮一江水。”望着发黄的水柱,冒着泡儿的溪水,方乔不怀好意的嘿嘿直笑。“你妈的!老子踹死你!”黑脚一出,强子应声落水,一下子把他的睡意全赶跑了,扑腾了两下,发现溪水才到膝盖,站起来骂道:“大早上的欠练是不是?”三人又在溪边——主要是我跟强子相互扯皮打闹了一番才慢慢往回走。
“你的腰伤咋样?”毕竟是我让强子的伤口碰了水,我不无担忧道。“皮糙肉厚的不碍事,那小刀片子扎在身上还不是跟蚊子叮了一样。”强子咧咧道。看样子,的确不像是伤重的样子。
回到山洞,魏明乐已经在洞口把一只动物去皮剜脏,插棍子上烤架了,架子周围一张灰褐色的毛皮血淋淋的摊在一旁,上面似乎还有一些角质鳞片之类的东西,显然不是什么能让女孩子们一见了就大呼可爱,母爱泛滥的动物。我很想知道这只是什么物种,要是一不小心又吃到什么恶心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