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二十五年前孤身一人跟着文物走私集团跑了十三个国家,大半个地球,以一人之力摧毁了一个国际走私集团,但他也因此深受重伤不得不隐退。你现在看到白老驼着背就是因为在那次追击中脊椎受到了严重损伤。”
“那他的鼻子呢,是不是被人砸扁过,明明人比姚明矮条腿,为什么鼻音比姚明还重?”我马上联想到他的鼻音是不是跟工作受伤有关。
“哦,那跟工作没关系,纯粹是因为早年白老有严重的鼻窦炎,他又不肯去看医生,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期,之后年纪渐长也就不在意了。”陈嘉瑜的回答让我尴尬了好一会儿。
“不是不肯,而是不敢。”死皮赖脸上了我们车的梁铁彪插嘴道,“别看他现在威风八面的,白老头儿那棺材瓤子在建立特课之前也是个土夫子哦,看医生不是叫人去抓他嘛。不过虽然是个土夫子,但比你们牛逼多了,就像小胖说的一样,是‘盗圣’啊!”
“别以为多吃了几年屎就可以瞎扯淡,你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儿,再叫我小胖试试?”强子跟梁铁彪颇有忘年交的味道,路上已经混熟了,说话也就随意起来。
“郴州白身少年郎,初出便能垂伟绩。一朝窥得侯门径,摇身化作索鬼吏。”梁铁彪看了陈嘉瑜一眼道,“一首诗就能概括的东西愣是让你扩句成了文章,废那劲儿干嘛,他们倒是能听得懂。”
陈嘉瑜回瞪了梁铁彪一眼,见我们迷茫而又求知的眼神揉着头:“还不是又要我解释。白老是郴州人,刚出道时就一个人徒手就挖开了一座西汉王族大墓,但只取了几件残破的青铜器和钱币就退出来了,守着盗洞口杀退了三批闻风而来捡便宜的土夫子一直到警方来了才悄悄退去,之后他的每一次出手,白老均是如此,只拿破的,不拿好的,只取几件,不取一堆,几年后就被国家吸纳建立了特课,成为了土夫子们的噩梦。我奶奶曾问过白老为什么这么做,白老的回答是‘有机会的话我想做个人。’”
“盗亦有道啊!看不出来还是个传奇人物。”强子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两眼闪闪发光,满是尊崇,这正是他一直所追求的。梁铁彪也难得同意道:“白老的确值得敬重,好歹也是那传说中的八个人之一啊,当然要是他能活泼点就更好了。”
“传说中的八个人,彪哥,那又是什么?”我不解道。
“想知道?先叫声舅爷爷来听听。”梁铁彪嬉皮笑脸道,脸上的褶子都皱成了菊花状,猥琐而又下流。
“侯迪,我跟你换个位置。”坐在副驾驶的陈嘉瑜露出一副美腻了的表情,皮笑肉不笑道。
“咳咳,那个彪哥,现在能告诉我了不?”我一手按住车门趁机威胁道。
梁铁彪苦着脸道:“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听我大姐偶尔提起过,建国后到那段特殊时期期间,白老头儿跟另外七个人凭借着高超的寻龙点穴术及变态身手,把持了中国的文物界足足半个多世纪,就连官方想要寻找发掘一些遗址也不得不寻求他们的帮助,可以说,那段时间是盗界最后的盛世了,不然怎么连杜伟宪这样不学无术的流氓也敢独霸一方?”
我相信梁铁彪没有骗我,按照他的岁数倒推一下,白老头儿他们呼风唤雨的时候,他应该才跟我现在差不多,正是年少轻狂,疯狂汲取知识的时刻,虽然三观已成,但想要了解行业秘辛还有点不够格儿,他那个毒舌的姐姐倒是应该知道一些。但即便无从得知,我还是能够想象那是怎么样的场面,仗义每多屠狗辈,草莽方能出英雄,居庙堂之高的往往是嫉贤妒能之人,能人异士大多相忘于江湖之中。“繁华过后即凋零。”我低吟一声。吾辈之幸?我辈之哀!“抱歉了,我觉得这位置挺舒服的。”我微笑着冲陈嘉瑜摇摇头。“够意思!”梁铁彪宽厚的手掌重重拍在了我的后背上,气得陈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