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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寒风呼号,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就在杜伟宪睡得正香的时候,在他的卧榻之侧有两伙人正阴谋者如何除掉他。

    “从表面上看,你们的策略很正确,也很符合官方的作风。”既然说开了,杨福才也不藏拙,积极献计献策,重新点起水烟筒缓缓说道,我和朝平则并席而坐,静静的听着杨福才接下来的话。“咕噜噜噜”重重吸了一口水烟后,杨福才又跟刚才一样,露出一副升天无憾的表情,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我只提醒你们一点,杜伟宪跟那些死人玩意儿是睡在一起的,你们想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取证很困难。”

    我和朝平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窗外山的另一边,那一处灯火辉煌,奈何目光所到之处一片萧索,我们被绑到的地儿离那处光源很远,极目不能望。

    “错了,是那边。”杨福才敲敲水烟袋,指指自己后面的墙道,“离这儿三条沟的距离有一座山,山名叫馒头,杜伟宪的窑洞就在那儿,整座馒头山都是。凿山为房,占山为王,嘿嘿,我们老大够气派吧,手笔够大吧?”

    “不是那边那座”大半夜的我的脑筋有点转不过弯来。杨福才眺了一眼窗外:“杜伟宪在那居住的时间一年也不会超过半个月,他知道自己被捕意味着什么,所以就刻意营造了一种他就住在那里的假象,除了长期生活在村里的人,外人根本不知道。一旦条子围村,第一目标肯定是那里,可以给他充足的逃跑时间。”

    狡兔三窟。杜伟宪的表现让我有点看不懂了,能瞬息坐稳西北“鸡尾”位置,也能一语不合大打出手,没有一点城府,能故布“疑冢”,迷惑敌人,也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气急败坏。机警如狐,蠢笨如猪,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想了半天,我只能把他归结为有人在暗中给他谋划,譬如林墨,譬如朱晋三,毕竟聪明人可以装疯卖傻,蠢人可不能装聪明。

    “你这边有多少人?”朝平握着已经空了的酒瓶问道,言下之意是准备借兵了,但我们都知道这更多的是刘备借荆州——有去无还。既然入了特课,就不可能让你的身边还留着这么多的手下,必需把他们全部打散,这也是领导的艺术。杨福才像是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没有什么不满,只是苦笑一下:“都在屋子里了。”

    “啥?”我像猫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你这老二当的也太磕碜了一点吧?都不够踢场足球友谊赛的。”杨福才尴尬的咳了一下:“大名单虽然凑不齐,上场踢球的人还是有的。”随即一本正经道,“不是我不肯出人,只是我的人现在不适合现身。”说完富有深意的看了朝平一眼,希望朝平能解读到他的意思。在杜伟宪没有彻底玩完之前,他还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反水的事实,毕竟这不是什么好名声。

    屋外北风渐紧,几棵樟槐的枝桠不断地敲打着墙壁c木门和窗户,每敲打一次,就纷纷扬扬落下几片树叶,仔细一看,树叶上还沾着几点霜花。屋内红烛摇曳,炕的温度已经不如刚进来之时,不过依旧温暖如春,让人产生一种屋外的一切都是假象的幻觉。

    “铛”,朝平放下手中的空酒瓶站了起来:“我们睡哪?”杨福才愣了一下,马上从炕上下来:“隔壁。”又看了看睡死过去的强子,“他就睡这里得了。”朝平点点头,走到门口:“既然你们不方便出面,那明天你们再去接人吧。”这回杨福才没有犹豫,点点头,然后冲着下面的人吼道:“听到没,明天穿厚一点再出门。”可惜屋内已是鼾声如雷,呓语四起,根本没人鸟他。

    一开门,屋内屋外顿时连成一体,北风呼呼猛往里灌,冻得我不住地缩脖子,深恨自己没有一个龟壳。回头一看强子,已经冻得缩成了一团,裹紧了被子挤在角落边抖边睡。“这睡功,绝了。”我叹服一声关上门随朝平进入隔壁的房间。

    “下不为例。”刚睡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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