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连同他的心理一起。是的,很老套的剧情,很俗烂的威胁手段,但也很管用。杜伟宪此话一出,我就知道我跟他之间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窗外传来一阵嘈杂纷乱的声音,汽车喇叭声c奔跑叫嚷声与秋风扫落叶的声音混杂其间。杜伟宪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然后过去拿起了那捧染血的红玫瑰,仔细检查了一下,托着花瓣,小心翼翼的用纸将血渍擦拭赶紧,对着手下道:“你们把他扶下去,找个地方看着。不能让墨子等久了。”从杜伟宪一系列的动作和话语当中,我知道是林墨到了,耗了半天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刻,我深吸几口气,暗暗替自己加油打气。
不得不说杜伟宪的马仔们很有一套,即使下手没个轻重,也没有把我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我虽然卖相很惨,伤口看着也很恐怖,但并没有伤筋动骨,最惨的一处也就是最初肩膀的那一刀。就在他们得到老大的指示,附身准备架起我的同时,我猝然间发力,抡圆了手臂,一拳砸向一个人的眼睛,没有任何惜力,砸的我自己的手都隐隐作痛,我想那人的那只眼睛不瞎也是半废了吧。然后在那人捂着眼睛往后倒,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冲破他们的包围圈,疾速冲向窗户,手一撩将纱窗撞向一边,双手攀住窗沿,双脚蹬在窗户上,看了一眼万山萧瑟的风景,扭头朝对着一脸震惊的杜伟宪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傻叉!对话结束了!”
在杜伟宪疯狂的嘶吼中,在马仔们的惊愕中,在刚出车门的林墨惊讶的注目礼中,在众人惊呼中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兴奋叫喊声中,我瞄准一排被修剪的方方正正的黄杨丛,潇洒的纵身一跃,像一只小小鸟一样,怎么样也飞不高,在空中胡乱扑腾了几下后,在地球引力的强大牵引下,迅速往下坠。三楼很高,高到我的心就像是停止了半个世纪,三楼很低,低到我来不及睁眼和回味。匹夫一怒,跳窗夺路!
眼中的风景从如画的远山变成了山庄的拱门c马路和草皮。嘎拉拉,黄杨丛经受不住我的体重,纷纷折腰低头,原本整齐方正的黄杨丛就这样硬生生被我破开了一大溜口子,像是宋丹丹那光荣下岗的门牙。我发出一阵痛苦的,第一时间睁眼看到灰暗的天空,萧瑟的树丛,我就知道自己应该还活着。紧接着,一颗头颅从三楼窗户里伸出来,正是气急败坏的杜伟宪,他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鼻翼由于内心激动张得大大的,湿发紧贴着额头,一条深深的皱纹从紧咬着的嘴唇气势汹汹地往下巴伸展过去,咬牙切齿的瞪着我。我冲他一笑,朝天伸出两只手指。
国人有看热闹的爱好和传统,每有婚丧嫁娶,打架斗殴,甚至是母狗产子c小鸡孵蛋,都会兴致勃勃的围而观之,观而品之,再口口相传,最终举世皆知,上千年来痴心不改,且在悠悠围观历史中,形成了一套规矩:自觉地为其腾地方。我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还有几个胆子肥一点的,指着我的脊梁骨不停的戳戳,小声议论着:“他死了没?”“先报警还是先叫救护车?”“嗨,管那多干嘛,赶紧拍个照上传啊”
看热闹的人群终于被茶语山庄的保安给驱散了,我正纳闷这一次的保安为何行动如此迅速的时候,就看到林墨的一张俏脸怒容满满,冷冷的看着我被小心翼翼的架起拖到一棵樟树下面。她的手上拿着一部手机,不一会儿急匆匆跑出来一个样子很绅士的男子,正对着林墨不停的安慰着什么,样子近乎谄媚,对下面的工作人员则是疾言厉色,严加斥责,应该是山庄的负责人,看来林墨通过个人关系把事情火速的压了下去。不过此时我满脑子都想着怎么破坏林墨跟杜伟宪的关系,根本没心思去鄙视那个男人,也没心思去赞叹林墨强大的关系网。
“如果说何苍蝇是追墨姐追的最紧的一个人,那么,杜伟宪就是对墨姐最痴心的人。”这是王静给我资料时说的话,我今天的一切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