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义走后,初九趁着在‘犁地天’中沉侵良久,感觉深入,把所有感觉又都在手上走过几遍,尽量把心中的感觉用行动印证,由此而衍生出更多变化。
也是他修炼过‘三三手’,在推演招式的变化方面开了眼界,能在已有的招式基础上深入钻研,虽然不能无中生有地把没学会的剑式还原,但却能把已经学会的剑式发扬光大,比如‘清明剑式’中的‘鼠化为鸟’五式,能颠倒互用,短短时间之内,已经被他推演出来另一番局面。
“惊蛰剑式中的‘桃始华’,一剑五式,花开五片,只要气脉悠长,深入钻研,未尝不能层层绽放,花开无穷无尽,就是‘仓庚鸣’的步步寸劲,五式突刺,只要能够连续下去,又何止五式”
谷雨只是把整套‘犁地天’演练一次,没有深入讲解,但她与初九切磋的时候曾经使用过清明剑式中的鼠化为鸟,不拘一格,让初九已经有所领悟,从这一方面推演,发现这一门‘犁地天’,在招式方面果然是博大精深,无有穷尽,每一气c候,都有一招鲜的潜力。怪不得即使没有节气,也能排在梁家绝学前十位。
“可惜时间不多,我只求得二师兄替换三天,三天内必定回去,不能再继续演练下去耽误时间。”
初九收了手,看看天色已是后晌,正是时候,回屋取了短剑藏在袖中,便出了听风居,直奔梁家演武场。
每日前晌是演武场上人最多的时候,大少爷门下士子也都在这个时候晨练,过了晌午,大多数都已经各自回家,此时除了少数特别勤奋的人依旧在用功,剩下的就是梁家自家养的家臣,或者一些常住的门客护卫之流。
初九来了这里,就是想要打探打探,这里有没有少了什么人。他不能去赴破军的约,但总要打听清楚自己下山的路上冒充的黑衣剑手到底是哪一个,毕竟是死在他手底下的第一个人,而且那个人看着很是熟悉,凭感觉,应该就是在梁家府上见过的人,只是不知道他的名姓,也不认识,难免印象不深。
演武场上的人很杂,以青冥府之大,初九以前也没常来,所以认识的人也不多,找了半晌,才找到一个相识的,这人与初九一般大的年纪,士族出身,拜在大少爷门下,叫做林地,此时一身白衫,系黑色腰带,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握剑平指,剑与肩c臂横如同一线,微微闭着双目,似乎正在运炼内功。
大少爷身为青冥府少主,有招揽门客的资格,林地做为大少爷门下,身份也与初九不同,虽然一身白衣,算作白丁,却也是客,不像初九,虽着青衣,却是家仆。
两人之所以相识,还是因为本家家族交好,算是从小一块儿长大,有些交情。在青冥府,算是一内一外。
“跟我来,找你有事。”
初九走过去拍拍他肩头,见他睁开眼睛看来,就招呼一声,朝一边的角落里走去。那人也是少年心性,见初九神神秘秘,兴致大起,左右看了看,缩着肩膀跟了上来。
“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两人到了没人的地方,少年压低声音,目光左右扫视,鬼鬼祟祟,他这样一来,反倒引起很多人注意。
初九翻了翻白眼:“跟你打听个事。”
“什么事?”少年看初九不在意的模样,顿时有些泄气,把手腕一翻,注意力又转移到剑上去了。
“大少爷门下,最近有没有嗯,少了什么人?”
见初九声音压低了些,少年顿时兴致又起,眨眨眼睛,说道:“这几天没来的人有好几个,你再缩小一下范围。”
“身形跟我差不多”初九也不知如何形容,想了想,干脆作罢,道:“你要是注意到有谁许久没来,突然失踪了的,等我下次回来的时候,就告诉我一声。”
少年哦了一声,眼珠一转,循循善诱:“你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