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已离去,聂天,也已离去。
被石青叫人抬着离去。不论是石青,又或是钩子,都并没有在死人边上吃喝的习惯。
酒菜当然也已换了一桌。
口中酒菜下肚,石青笑道:“聂天已死,从此以后,这顺丰赌场,就只属你我了。”
钩子将口中酒咽下肚中,放下酒杯,道:“当然。”
这本就他们早已说好的事情。
一句话,两人便陷入沉默中,看起来,他们好像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可聊。
除了一同在顺丰赌场赚钱外,他们本就没什么交集。
石青忽然笑道:“聂天费了无数金钱弄的这房间,果真很不错。”
钩子却冷冷的道:“只可惜,窗口跟屋顶有两个破洞,风,实在不小,在这夏夜还好,若在寒冬,怕会死人。”
石青没有立即开口,好像想了想,才微笑着道:“在这夏夜,也会死人。”
话出口,他脸上笑意更浓,好像遇见了什么,十分值得高兴的事情一般。
对石青而言,今天的确是值得高兴的一天。
他原本,虽能分到顺丰赌场的一些盈利,但却只有两成,可自今天开始
石青在笑,钩子却是笑不出来,不仅笑不出,且还露出了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他忽然站了起来,将他那钩子做的右手,直指石青,道:“你你在酒菜
中”
话未是说完,他已站之不住,左手扶着桌子的一角,又坐了下去,接着,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右手臂靠在椅背,那钩子做成的手,前后不停的晃动着。
石青笑呵呵的道:“我来替你说吧,你是不是想说,你在酒菜中下了毒?”
钩子只是用他那阴冷的眼神盯着石青,没有回答,他已回答不出,他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连张嘴的力气,都已没有。
钩子没有回答,石青却又已开口:“你不说话我也知道,因为,凡是中毒的人,大多都会这么问的。”
他笑着道:“只是,这么问又有什么意思?问来问去,也只不过是在等死的过程中煎熬而已,难道,还盼望下毒者,会给你们解药不成?”
“呵呵,三个人分,不如两个人分,两个人分,不如一个全拿。
诶,你实在不能怪我,在我找你一同对付聂天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
他已站了起身,看着半躺在椅子上的钩子的右手,缓缓道:“传闻,你这个勾魂夺命的钩子,乃是当世兵器大师花无忧,用以最好的铁器,耗费了一年多的时间,才铸造而成,乃是当世难得的利器。”
“诶。”他叹了口气,又接着道:“只可惜,自此之后,怕是没人能让其,再现往日勾魂夺命的光彩了。”
“诶,可惜啊可惜,实在可惜。”他口中虽说着可惜,但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浓了。
在今晚之前,他石青只不过占有顺丰赌场的两成收益,可就在今晚之后,这整个顺丰赌场,就只属于他石青的了,你叫他怎能不开心?你叫他怎能不笑?
石青已经转身,他觉得,就今晚,这房间都已死了两人了,实在晦气的很,已没有继续在这坐下去的想法了。
可就在他刚走出两步路的时候,却又忽然顿住了脚步,接着,他的脑袋,就掉了下去,鲜血,从他那脖子处,向上直冲,然后,又如雨一般都向下洒落。
血雨已洒落在地,石青的身体,方才慢慢倒了下去。
石青那,早已跟身体脱离,滚落到门边上,好像要开门离去的脑袋,和他那无头的尸体,还有他尸体四周那殷红的血液,使这黑夜,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钩子盯着,已滚落到门边上的石青的脑袋,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