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宫宴结束之后,婉姝跟定侯回到公主府。
定侯还在思索宴会上婉姝说的话,想了许久也没有什么头绪,遂开口说:“公主,宫宴上倒地怎么了?”
婉姝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定侯说,她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虽然我说过今生不再踏进你定侯府中,但是毕竟你是这一代的定侯,明日,你请你父亲来一趟府中。我有要事和他商讯。”
定侯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我至今不明白你在担忧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也不知如何跟父亲说啊。”
婉姝想了许久才开口说:“你知道为什么本朝开国至今,只有你定侯府能长荣不衰么?”
而后不等定侯回话又说:“定侯府传到你手里已经是第三代了,为什么你定侯府能在这百十年里屹立京城?那是因为每一代的定侯都不与朝臣亲近,只安分得享着属于自己的荣华富贵。皇室也乐得恩赐定侯府。加之我十几年无所出,皇室更是优待定侯府。本来我想以后过继一个君家宗室的孩子再去向皇上讨一个王位,这样,定侯府才能长荣不衰下去。但是如今你母亲贸贸然得和展大人家联系上,还去太后处求娶离儿。可能你母亲是没有想到这一层的,太后也没有想到。但是你别忘了,还有熠王。阿梟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他绝对不会认为展公子只是单纯的求娶。”
定侯这时有些无奈,定侯府这么多年远离权力核心,一直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就算是娶了婉姝公主也没有涉入朝堂纷争。这次老夫人真是好心办了坏事:“那公主可有什么应对之法?熠王的确是不世之材,若是他存心对付定侯府,那定侯府必然难逃一劫。”
婉姝叹叹气说:“这还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若是再加上另一个缘由,只怕我也保不住定侯府了。一切待明日父亲来了之后再说吧。”
翌日清晨,定侯请了老侯爷到了镇平公主府。一路上已经跟定侯分析了婉姝的担忧。老侯爷这时气愤的说:“又是这个无知的蠢妇。”
定侯虽然也很气愤老夫人这次不跟家里商量擅自作主的事情,但是说到底那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而且母亲虽然有些执拗有些无知,但是也是一心疼爱自己的,想到这里,定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老侯爷看着儿子凝重的表情,没有再说话。
镇平公主府正堂
婉姝看到老侯爷和定侯前后脚进了门,她连忙起身向老侯爷见了一个家礼,并且将主坐让给了老侯爷。
坐定之后,婉姝吩咐丫鬟们出去准备午膳,丫鬟们应声出去把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老侯爷开口说:“公主,言儿已经和为父说过宫宴上的事情。我也已经了解了。不知公主可是有什么应对之策。只要我能做到,我会尽力去做的。”
婉姝颌首:“儿媳知道父亲心中有的是大义,定侯这个爵位是先祖出生入死得来的,断不能出差错。”
老侯爷微微点头
婉姝接着说:“既然父亲心中有了成算,那儿媳就直言不讳了。现下的局势,今上还不知道能撑多久,熠王日后登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今熠王对定侯府有了猜疑,我也不能保证日后他能卖我这个姑姑的面子。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老侯爷陷入沉思,定侯这时开口说:“公主有何良策?”
婉姝摇摇头说:“良策算不上,只能说万不得已而已。”而后起身跪在老侯爷面前,老侯爷有些慌乱得叫定侯将婉姝扶起来,说:“公主万万不可行此大礼。”
婉姝执拗着不肯起身说:“其实儿媳在与定侯成亲前就知道自己这一生难有子嗣,只因当年落水一事造成我有离魂之症。”
老侯爷这么多年其实也看开了,大不了以后过继一个就是了。所以也没有什么震惊的表情,只是微微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