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打破寂静,我一跃而起,迅速拔出手枪,上膛打开保险,身体紧贴在门后。用手指挥林雪起来开门,同时手中的枪口对准她,她神色一凛,深吸一口气,慢慢打开门,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中音响起,“美女啊,怎么这会儿才开门,不会藏着帅哥吧。”一边说着一边猥琐得朝林雪身上蹭,林雪面无表情的后退两步,一个穿着藏青色衬衫的高个子男子摇晃着走进来。两眼色眯眯得盯着林雪半露的酥胸,毫无半点警惕心,我左脚一勾,门碰的关上,手中枪口的消音管顶在他打满发蜡的脑袋上,男子全身瞬间僵在那里,死盯着林雪,林雪满不在乎的转身回到床上躺下,仿佛整件事与她无关似得。那男子刚抬起右肘,想袭击我,我调转枪柄,啪得一下重击他后脑勺,他犹如一滩烂泥哗的一声倒在地上。我上前一步,撕下几条被单,拧成一根绳子,把他绑成个粽子,把碎布揉吧揉吧塞进嘴里。大功告成,这是第一个,后面还有。林雪翻出一包女人烟,长长的带薄荷味的那种。半靠在床头胡乱盘着头发,像极电影里的包租婆。她徐徐吐出一口烟圈,说:“老娘这也算是戴罪立功哈,到时帮姐们儿多说说好话,听见没。”我抽出纸巾擦擦额头上的汗,冲她点点头。她若有所思得看着我说:“怎么看你都像个老手,你以前干嘛的?”我龇牙一乐,“哥们儿以前在边境待了小十年,你说我干嘛的。”她哼了声,说:“怪不得呢,你是特种部队的吧,看你熟门熟路的以前境外作战过吧,杀过不少人吧?”我白了她一眼,把手枪保险关上,放在身边的沙发上。
她抽完一根烟对我说:“我饿了,叫点吃的吧?”我此时哪敢让她离开我的视线,拿过酒店准备的饼干和方便之类的,“先垫吧垫吧,等完事了我请你吃小笼包,鸭血汤。”她仰面躺在床上,看着房间的吊顶发呆。半晌来了句“吃个屁哦,吃牢饭,啃窝窝头得了。”一拉被子蒙住了头。我不在理她,拿过枪,抽出弹匣又推上又抽出再推上,咔擦咔擦得响,终于她怒了,一把掀开被子,冲我大喊道:“你有完没完。”我垂下头,说:“我有些心神不宁的,我觉得你还有什么没说,对吧?”我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她目光有些飘忽闪烁。“我有什么没说,该说的都说了,你别疑神疑鬼的。”我站起来走过去,俯下身子,离她脸庞一尺距离停住,可以闻到她嘴里淡淡的薄荷味,“不对,你肯定有事没说,你是在等什么吧。等人?还是等某个事情发生?”她躲开我锐利的目光,装作无所谓得口气说:“等你个头,亲也被你亲过了,摸也被你摸过了,你还要什么,给你你又不吃。你们这些男人啊。”我慢慢坐下来,想了想,“不对!你在等人!这个人敲门的时候,你丝毫不感到吃惊。你应该知道他会过来。他只不过是个探路的卒子罢了,老鼠拖木楔大头在后面。是谁?阿迪力?还是你那个亲爱的?”我伸手轻捏着她柔软的肩膀。她一把打开我的双手,愤怒得说:“没有谁,全是你他妈的瞎想,什么亲爱的,你不是我亲爱的吗?”我冷笑着站起来,掏出手机拨通,“喂!刘队,封锁酒店外围,扣留一切可疑的人。尤其那些非汉族面孔。”刘队疑惑得声音传来“发现什么吗?好的,我马上安排。”林雪扑上来抢我的手机,一掌推开她,她扑倒在床柜上,竭嘶底里得狂喊道:“你想干嘛!你他妈的关你个屁事,他们来了只是带我出去,你放过我吧,我的孩子还在那边,我不过去,他们会对孩子下毒手的求你了!”“对不起,我无权放你走,不过你只要配合我们,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去救你的孩子,这些你自己也应该都懂啊。”
林雪呜呜得哭着,哭了好久,哭的很伤心。看来这个狡猾的美女蛇也有自己软弱的地方。再次响起敲门声,我估计是刘队他们到了,打开门果然是强仔和李冰。强仔告诉我,刘队已经封住酒店外围所有出口,只许进不许出。9点10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