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佳佳说,“这不指名道姓的,还不是明摆着说冬卉的吗?李子,你跟刘研关系好,能不能让刘萍消停下?她倒好,不是我们学校的,学校传成什么样,都跟她没关系。可冬卉不一样,冬卉毕竟还是我们的学习委员。我怕老师知道了,这事会让她难堪的。”
李子有些为难:“我也想说,可刘研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冬卉笑笑:“你们知道真相就好。我没有关系的。流言止于智者,不用太在意。”
她站起来,对他说:“这一系列文章是你写的吗?”
陈凡摇头。
“既然不是,你就没有必要对我抱歉。”冬卉坚定地说,“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们你一篇我一篇地写着子虚乌有的故事,你我心中都知道事情是怎样的,就可以了。至于别人,不用在意,流言起于一时,过后自然而然地就停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冬卉对自己说。
她自嘲,望向他:“没事,托你的福,我的知名度迅速上升。”
陈凡见她满不在乎的样子,火气飙升。
他闷闷不乐地问她:“你不澄清吗?”
“澄清?”冬卉从没有想过要澄清,澄清的话他们会信吗?有多少人是真正关心这事的,即使做过这事情,换一句佳佳的话也只是老娘就是欺负她了,怎么了?
佳佳和李子一脸狐疑地看着冬卉,最后李子吐出一句:“冬卉要真做了这事,还真不是她了。”
“我不会。”冬卉最后给他一句答复。是的,她不会澄清,用语言攻击的话,她用行动回答就好了,用语言再写一篇长篇大论。她做不到。
那不是变相承认自己了。
冬卉摇头:“事情关系到自己,就容易混乱。越想解释清楚,越会弄得一塌糊涂,这样的事情,我做的太多了,不想再做了。”
解释就是掩饰,他们会这样说,不表态,他们会认为你默认。不管如何,他们都会有一套说辞,把你逼进死胡同,不带一丝怜悯。
相信别人的片面之词,网络常有的事情。
陈凡听她如此说完,心中莫名的一揪。也许他问错了,遇到这种事,她作为一个女孩子受到的委屈要比自己多。自己如此问,也委实不应该。
一时,空气都静悄悄。
谁打破了沉寂?亦或是远处不知名的鸟叫。
冬卉抬头看去,眼神深远,思绪飘远。
活在当下吧。冬卉轻笑,还有什么比活着更让人向往的事。
她抬脚,走去。感觉离他越来越远。朦朦胧胧地向后看去,他原本充满的朝气的脸染了阴沉,似乎不像他了,却又是他。
矛盾吗?冬卉摇头。他是他,只不过是另外一个他。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个个面具活着,有时面具带多了,甚至会迷失了自己的原本面目。
她轻叹,她何尝不是?
远望,他转了方向,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留给了她。
她有些希望他能转身,如果他能转身,她想告诉他她可不可以在他心里留下一个位置,一个永远的位置。
一个人孤独惯了,突然间她很想有人陪。
可他没有任何象征性的动作。头也不回地走了,一大步一大步,像划过天际的流星,消失在视线外。
冬卉想抓住,可再也抓不住了。
他没有留念。
如果有,他会稍微偏头看一下她,可他终究没有。
一滴泪晕在眼眶中,有些热。
冬卉转头,笑着离开。
这场错误,是不是也该结束了?本来就得不到的幸福,何必苦苦抓着,她想。
她抬头望天,一片空白。
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