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送来煮鸡蛋c梨子慰问品的,是一位二里外的大婶,这回吃一堑长一智,经梅医生同意收下。接下来便招架不住了,慰问品蜂涌而至,但在永兴授意下全谢收了,并一一登记,专用了间屋子堆放慰问品。有心计的人永远有心计,还愁叫你吃不完兜着走吗?几十个兵将来到正好分享。要得好打个颠倒,如今百姓生活改观,送来又叫他提回去他会是个什么心情?而收下并登记他感到多有面子?这不是受贿,收下的是百姓的一片心意啊!至于防毒,只能叫猪狗低等动物检验了,因为梅医生未习得识毒本领。
出了这等变故,孰轻孰重,司茶姑娘只有表示歉意,毅然辞去阙家喜事司茶职事,回家禀告事故。如果她无动于衷依然笑微微端茶递水下去,反倒说明她不是低能儿就是轻浮了。又执意拎着包袱去街上梅医生药铺。看来这大姑娘瓜熟蒂黄,己具有自主心劲了。她进门时遇两门岗保丁阻挡:“干啥的?”
“我我要找百鹊妹妹。”
“百鹊妹妹?哼,好笑,百鹊巡官还是你妹妹?!”
“李县令还称呼我为姐姐呢!”扑哧一笑,暂时又还原了喜乐的性格。
“好吧,我进去通报一声,你等着。”
她被准许入内。
“是你呀?上茶姐姐!”百鹊喜迎道,“找我做啥?”
“我来替替罪。”
“哈哈,姐姐你有啥罪?”
“请你领我见李县令。”
“李县令,姐姐来看你来了。”
看来她想把县令的姐姐当定了,便宜占定了。
县令眼睛依然包扎着,她只看得见永兴咧嘴一笑,说:“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虽然只听过那么几声叫。”永兴也开起了玩笑,因为爱开玩笑的人感染了他。“幸亏我未受伤前看见过你,有话给我说吗,重要吗?”
“我,我那个人害了你,他该死,我来给他替罪,我来服侍你,跟你们走。”
理由到充分,心里还打有什么顺理成章的算盘?如是,她的命运也将随之改观。
“他是你什么人?”
“他他是我快要成亲的男男人。日子就定了的。”
“叫什么名字?”
“阙一芯,小名芯芯。”
至此,才知晓司茶姑娘之名。
永兴笑笑:“你有二心吗?”
“一心一意。”芯芯马上明白过来,佯恼道,“县令编排我!”
百鹊笑意不正常,去对永兴耳语。
永兴开心一笑,道:“看来你这个姐姐当定了!好哎好哎!”
与爱乐趣的人相处就是与快乐相处。原来百鹊要给春娃子阿哥牵红线。三少年皆把春娃子称大阿哥也就是汉族称呼的大哥了,芯芯不正好为姐么?
阙一芯如愿以偿。
联络传信的,一站接一站昼夜兼程,翌日下午县令受害的消息传到了终点。永兴对区长说:“兵马未到,粮草先行,我有一排将士可能己动身,请你准备好吃住。”
又一个第三天,永兴的眼睛消肿了,烧痛感大大减轻,再次拆开包扎,梅医生说:“请李县令慢慢睁开眼睛看看!”
好紧张的心情啊,这一拆就是验证他老梅一夜挑灯是否没有白辛苦,百鹊直喊:“福娃哥,加油!福娃哥,加油!”
岂是“加油”能济事的吗?区c乡长等人亦是捏一把汗。“怎么样?”
永兴没回答,也没他们希望的笑,但也没哭。百鹊急了:“说呀,到底怎么样?”
“睁开第一眼,看到的世界花花斑斑,嘿嘿,”永兴笑笑,“是不是眨眼间世界变了?”
众人却笑不出来。神情黯然。
“不过看第二眼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