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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妹一如既往的以为那湾脚只有小干哥独自一人放牧,珍儿也沉得住气没告诉她,想给她一个惊奇。石牛走前手牵牛绳肩扛柴,嗨嘿呀呀吼起号子,脚下不由自主地踏起了节拍,像是很沉重其实百十来斤不算啥,只是高兴闹着玩。后面的受感染也跟着吆喝起来。

    河妹在路边高台处翘首以待,见嗨嘿呀呀一路人马,牛铃叮当浩浩荡荡上来,后面还有个穿戴古怪的年轻小伙子,果然一脸惊讶。珍儿满足的虚荣心眼神像在说,看,我们家多有人气!永兴打招呼:“河妹,稀客!”河妹渴望见小干哥哥却又怕见,不好意思地低头叫声“小干哥哥!”心里七上八下。纯情的男女感情就是这样别扭人,却显得更甜密美好,尾随回转。

    珍儿对河妹耳语:“你的小干哥哥是不是长得更标致了?”河妹一拐肘:“哎呀姐姐,你光取笑我!”脸上却是暗动的蜜笑。“他们几个是你家啥人,怪怪地?”珍儿嗯了一声,拖延思考时间,说:“远方亲戚。”

    回到家,永兴见礼:“干爹,稀客。”百鹊搭眼韩清风那一脸笑意的滑稽相,扑哧一声忍不住笑。韩清风未及反应,百鹊赶紧整容掩饰,见礼:“干爹,稀客。”韩清风心中惊疑,恁么地这女子也把我喊干爹,莫非是没过门的儿媳妇,该不是永兴娃吧?

    李家人还真是有教养,子女不多嘴多舌,李春玉也没有炫耀增添的不寻常人气。韩清风一脸惊讶,李春玉见状,这才笑眯眯地告诉他与珍儿不谋而合说是远方亲戚。但补充说:“是两姊妹来投亲,三个是好朋友,带苗家哥来耍。”韩清风同样算亲戚,李春玉却留了个心眼,浇树要浇根,交心要看人。“福娃,你们把牛羊关进圈后,”李春玉吩咐道,“干爹专门来看你的把式,在院坝给我们正式演练演练!”

    哪知这时永兴没了一点儿表演的兴趣,百鹊c石牛亦有同感。既如此心中就无底,发挥打折扣。这种心情下,神箭也要失准头,重锤也会软了力,人靠的一股精神。永兴只好支捂说:“饿了。”

    既是饿了,谁不明白意味着什么?李春玉当然希望演练不失望,就是隋唐李元霸肚子饿了也会变成李软霸。

    “他妈,把留的炖肉给他们几个端出来,老子今天也想看个明白,给老子争个光!”李春玉似乎也明白了点儿什么道理,充满豪气地说出了这几句话,目的是给几个小子打气,灌注精气神。对于儿女的训教,偶尔的吼教胜过千百次雷霆,人性就是这样。李春玉一反常态的表现,永兴直觉像另一个爹了,不由得格格笑起来,果然精神复原。

    饭后的院坝,三少年嘻嘻嘿嘿你推我搡,不好意思地出场。李春玉还专门叫二媳妇桂芝搭条火板凳出来与韩清风同坐。“这两姊妹也是练家子啊?”韩清风疑惑地问。李春玉捋捋有意蓄留的胡须,抽口烟,不紧不慢地说:“亲家你看呢?”

    三少年不知如何起势好。永兴说:“牛弟,你先打院坝边上那根凉衣桩。”

    “打断?”

    “打断了再找根栽起。”

    “嗨嘿呀呀!”声落,锤出,桩断。

    “啊!”一片从未见过世面的c被压抑了的妇女惊呼声。

    “鹊妹,该你了,还是湾脚恁么地作。”兴致己发的石牛一转眼,很容易地找到一拓碗大的石头上了永兴的头。“啊?”这回的惊呼声性质大大地变了。百鹊严肃地退身距离。

    嗖!一镖出,石落,人安。

    自然又一片惊呼。

    永兴觉得该自已了。“我不会打,咋练呢?”他对观众说。百鹊说:“像湾脚那样,我们打你,你躲。”永兴说:“要得!”

    “那你可要小心啰!”

    石牛c百鹊有了湾脚的经验,心中有底,先一镖一锤慢慢地送出,见无异于隔靴骚痒,渐渐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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