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急的这些士兵就差一点鸣枪示意了。
宋玖陶红着脸颊,额角豆大的汗珠,整个身子扒在八楼的窗户口,看着一步之遥的九楼阳台,这才感到害怕。
八层都爬过了,就差这一层的距离,她忘记了爬墙的技巧。
梁冬牧,如果她今天死在这里,你是不是就能记得起这个肆意妄为,没有规矩得女孩了。
“喂,你干嘛呢”九楼的阳台,梁冬牧挂着石膏的手臂摆在边缘处,虽然还是不屑得声音,但眉眼中都是对这个柔弱女人的刮目相看。
爬墙?九楼?
呵呵。宋玖陶,如果正如她自己所说,是和他有婚约的女子,那梁冬牧这一刻开始有一点相信了。
宋玖陶把腰间系着的饭盒举向他,两个人距离很近。
一个人站在八楼的空调外机上,一个站在九楼阳台,对视着。
“我刚刚吃过”他并不接受。
宋玖陶嘴角上扬的弧度慢慢放平,呼吸也渐渐平稳,仰脸看着他的时候,微乱的发丝贴合在脸颊两侧,红彤彤的双颊当真就是个红苹果了。
四年前的梁冬牧,就是这么一个刚从舔血的刀尖上走过来的雏鹰特战队的一员。
在他身上,形容词不可能是绅士,从容,面对宋玖陶也不可能是忍不住笑。此时的梁冬牧,面目森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
“那你还吃吗?”手已经算酸得不行了,像是被子弹穿过大臂一样,她满怀期待地看着这人。
陌生的梁冬牧。
他不接。
她的手就这么伸着。
楼下看情况赶来的‘观众’越来越多,上方的空气更是沉闷,气压逐步走低。
他抿着薄唇,越加坚毅地下巴轻轻抬起“不吃”
忽的——
嘭!
她就这样把神圣一样举着献出去的餐盒,当着他的面自由落体。
梁冬牧眉目中浮现一丝恼怒,他伸手拉住这个女人的手腕,楼下的餐盒不堪重击地散落一地,颜色鲜艳的菜色,白色的米饭,一地的汤水他手下一个用力,就将她从矮一截的空调外机上拉上阳台。
伸手矫健的玖陶,在跳进九楼阳台的时候,笑得如沐春风。
这一幕看在楼下所有人的眼中,都像是一出男女倔强的浪漫桥段。
唯独刚刚到场的梁夫人,看着堵心。
“妈”梁梦真手中拿着哥哥中午的午餐,含着泪看梁夫人“你非要这样吗?嫂子是哥哥好不容易爱上的人,如果有一天,哥哥醒了,记忆恢复了,他不会原谅我们的”
梁夫人诧异地看向梁梦真。
半晌,才得到回答“梦真,你还并不懂这些”不是宋玖陶不好,而是梁家太复杂,并不适合这个女孩。
一个女人在得到婚姻以后,奢求的东西将会变得更多,梁冬牧注定给不了她。
“走吧,我们晚上再来”梁夫人还是松口,再看一眼阳台上众目睽睽之下的两个人,不忍心再说下去。
九楼阳台山,宋玖陶抓着他的病号服一角,他抓着她的手腕,都是迟迟不松,各有坚持的对峙着。
“梁冬牧,我”
不等她说完,男人猛地俯身接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整个人压在她的面前,声音冷硬“你有什么目的?”
平日里都是小打小闹,她不值得反抗,而如今是她反抗不了,何况还是爬过九层楼的筋疲力尽。被他强势的压制,庞大的身躯靠近面前,她觉得呼吸困难。
可他不收手,不放松,她就没有一点点的办法。
“不管你是为什么,老子算是提醒过你了,最好死掉那点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