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梁冬牧转出隔离室是所有人目前为止要共同努力的目标。
所以当主治医师孟婧将报告交给上级以后,隔天就被批准了。
宋玖陶和梁夫人,梦真第一时间赶到军区医院看望,此时的病房中已经是一片死寂。
郑灏站在病床旁边,冷着脸没有表情。
当他今天刚见到梁冬牧的时候就觉得似曾相识,他喊了郑灏一声“小八”
虽然也只有几年时间,但的确是自从那一年以后,他们就再也不会以兄弟之间的排名叫。
“你不是应该右胸受伤了吗?”梁冬牧立即坐起身,神色紧张“怎么回事?!”
郑灏一愣,神色紧张地看向孟婧方向。
梁冬牧失忆了?!这怎么可能发生的事情!
“目前没有人知道少校受伤的那天,他独自一人进入山谷,见到了什么。但的确因为注射了某种精神药物,让他昏迷期间的脑神经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孟婧解释地很通透“也许是暂时的,也许”
宋玖陶捏紧了衣角“那他的记得什么?”看向的,却是郑灏。
刚刚才从那句‘小八’和‘应该右胸受伤’中幡然醒悟的郑灏,有些肯定的说“应该是最后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也就是四年以前”
一个踉跄,宋玖陶本想立即进病房去找人,却自己被自己的双脚拖累了。
郑灏没有能接住她,只听见膝盖撞击瓷砖的声音。
“嫂子!”“玖陶!”
郑灏与梁梦真一左一右地将她从地上扶起,心疼不已。
这么多人在场,四年以前的记忆,只有她那时不在。
也就是说,梁冬牧唯独把她忘记了。
怎么可以!
梁冬牧错愕地看着闯进病房得女孩,她的发型微乱,银灰色的风衣黑色的打底毛衣,带进了病房外面的真真冷风。
一直在暖气房间闷着的他,立即觉得新鲜的空气真好闻。
女孩紧紧盯着他,不一会眼圈就红了,神情中是那股不敢靠近又想要接近却害怕亲近的复杂情绪。
梁冬牧放下手中的杯子,语气平淡“请问你是?”
宋玖陶闭上眼睛,眼泪汩汩留下,打心底的凉气慢慢上窜,让她站在这里感到了一种情绪叫做孤立无援。
她是他的妻子。玖陶颤着声音说“我叫宋玖陶,来自敏安,是你的崇拜者”
崇拜者?梁冬牧本淡漠的神情突然变成轻笑,他一开始便觉得她奇怪,现在听了这番毫无逻辑可言的话,才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他颇带打量地看过来,让宋玖陶仅存的一点侥幸全部没了。
“出去”他低声说道,并不厌烦,但绝不欢迎。
宋玖陶摇头,眼泪已经干在了脸颊上,皱巴巴的难受。
“让我照顾你好不好?我叫宋玖陶,来自敏安,是你的崇拜者”她无话可说,但实在说不出‘我是你妻子’的事实。
梁冬牧感到莫名其妙,一双眼眸看敌人一样端详着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但这么多年的军人经验,他判断,这个女人绝非一般人,演技太好。
他长臂一伸,按下了床边的紧急呼叫。
孟婧和大家就站在病房外面,此时立即推门进来。
“孟医生,她是谁?”梁冬牧紧迫盯人,瞪着孟婧仿佛是在质责“我要好好休息,不要再放任何人进来”
孟婧尴尬地看着宋玖陶,不再说话。
“我是你的护工,梁冬牧先生”宋玖陶用手背擦去眼泪,向他郑重地又一次说“我是梁夫人请的医院护工,很抱歉啊梁先生,第一次见面就吓着你了”
梁夫人在郑灏,梦真一左一右地护着下,也进房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