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许仙又被押解回衙门,白素贞恨不得自己也一同跟去。她哪里有心思搭理青碧水的俏皮话,正愁容满面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掐破皮了也不自知。
“姐姐,你这是干嘛呢。许仙还好好的,除了受了点苦,既没杀头又没断腿的。你倒好,自己把自己给弄伤了。”青碧水闻着血腥味发现了白素贞的伤口,忍不住开口了,“既然是我带累了他,自然不会让他因为这个被怎么样了。姐姐你别干着急了。”
白素贞握着青碧水的手:“相公实在是太可怜了。他那般的文弱,哪里受得了那重重的锁链。再看看那些官差,粗俗又暴力,相公他真的是受苦了。”
“那能怎么办?咱们跑去衙门,把许仙直接给从狱里劫出来?”青碧水也顾不得太多了,她真看不了白素贞现在这苦兮兮的模样。
双手一拍,白素贞跟听见什么锦言妙语一般:“青儿你说的对。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相公受苦而不做努力。凡人的牢狱哪里阻拦得了我们姐妹两个。劫出相公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等天色一晚,咱们就行动。”
“胡闹!你们两把凡人的秩序都当成什么了?”声音不响,但却如雷鸣一般炸响在白青姐妹两个的耳边。说话的人正是岑碧青,他听说了青碧水因盗官银而惹出了麻烦,想不过还是来看看了。眼看着白素贞明显是钻了牛角尖陷入了魔障,他不由得用上了类似佛家狮子吼的法门。
“鱼大哥,是你!你怎么来了?”青碧水惊喜的说。她实在是拿自家姐姐没办法,这会子见来了帮手,笑得格外灿烂,眼神都明媚了不少。
“我要是不来瞧瞧,你和你姐姐两个怕是要把杭州弄个底朝天。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岑碧青冷着个脸教训起人来,“劫狱,这样的烂主意得亏你们想得出来。”
“如何劫不得?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东西。没来由的对着别人的家事指手划脚,好生无礼。”白素贞陷入魔障而不自知,嘴脸变得格外的尖刻,“你自己是个胆小怕事的孬种,可不代表咱们姐妹没个胆色。”
一个是相伴数百年的姐妹,一个是心里有着莫名情愫的好友,两个都是顶顶重要的存在。不过这会子明显是自家姐姐无礼了,青碧水态度也摆得正:“姐姐你如何能这样说。鱼大哥是我朋友,而且之前也帮过咱们的。”
岑碧青不怒反笑:“你若真是不心虚,就别拉着青丫头同你一起做傻事。一千多年道行的蛇妖,自己还做不来劫狱吗?别说小小的杭州衙门了,便是凡间戒备森严的暗狱天牢对你来说都也只是摆设。”他对着青碧水摆了摆手,“青儿你过来,听鱼大哥的。”
这会子说白素贞不心虚那也是假话。几百年了,她已经习惯了青碧水跟在她后头的日子,不论做什么都会有人一起分担和一个人独自面对的感觉完全不同。她瞪大了眼睛强装镇定:“你不用恶言恶语挑拨我们姐妹感情。你又是青儿什么人,能替她做决定!”
白素贞现在的状况明显不对,要青碧水现在离了她单独跑开,青碧水委实做不来。她可怜巴巴的央求说:“鱼大哥你别计较,我姐姐她是气急了,往日她不这样说话的。既然凡人的牢狱就跟摆设似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去劫狱,反正不会闹出大动静来。”
“就你这一根筋的模样,你能想出个什么后果出来。凡人的生活有凡人的秩序,过度干涉就是为祸作乱。你这会子劫的是个普通凡人,看起来没什么,可秩序就被你强行打乱了。若换个关系重大的囚犯,引起战争都是可能的。”
青碧水憨笑着说:“我不就是条小蛇么,本来就是长长的一条。一根筋的模样,哪里来的弯弯道道。”
“你是不肯动脑子,懒丫头一个。”岑碧青瞟了眼白素贞晦暗莫辨的神色,故意说道,“不说这些大道理,就单说劫狱这事。那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