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眼神顿然亮如星辰,脑子里开了万花筒,呼吸便促热起来,抱紧她道:“太子妃生辰,我和汶儿晚间到东宫赴宴,白间都无事!可秀,我们有整整一个白天!”
名可秀听出她话中情欲,立时明了这人脑子又想歪了,顺势在她耳朵上一扭,嗔笑道:“你都想哪去了!”在她脸上亲一记,嫣然道,“我有礼物送你。”
“什么礼物?”卫希颜被她的神秘表情引得好奇心大发。
“跟我来就知道了。”名可秀牵着她走入隔壁的卧室。
卫希颜见她自衣柜中取出一套女装,浅蓝的丝光水滑,抚在手中如波荡过,手感舒服的熨帖,顿时眉眼都笑花了,“给我的?”
“试试合身么?”名可秀笑靥温柔,解开她衣带,去掉外袍,又解中衣。
卫希颜脸红心跳,忽然按住她手道:“可秀,要脱光么?”
名可秀纤指一顿,指端立时便如烫着般缩回去,眼波不由荡漾,赶紧移开轻笑道:“你自己脱了穿好。”转身走到窗边,背对而立。
卫希颜心头一乐笑出声,动手将身上内衣脱掉,包括名可秀送她的套衫也一并除下,又去掉裤子,嘻笑道:“可秀,莫偷看哦!”
“谁偷看你!”名可秀耳中听得悉悉索索的脱衣声,情思一荡,脑中也不由遐思起来,五指微握,强行抑住回头看的欲望,专心凝视窗外,观景转移注意力。
不多时,便听身后传入轻柔语音,“可秀,好了!”
名可秀忽地转身看去,顿时呼吸一窒,眼神痴迷再也移不开半寸。
一袭浅蓝的长裙如一汪纯色澄澈的湖水,衬得那人秀美玉致的颜容清灵剔透,黑如缎丝的长发披垂于肩,眉间飞扬,飘逸灵动,清笑扬姿如湖中水神,波光流转间唇角含情,又似桃李缤纷,绚烂动人。
“希颜!”名可秀缓缓步近,修长手指温柔抚上她脸。
这便是她深心喜欢的人!纤指一寸一寸滑过她颜容,轻柔而缓慢,寸寸刻入心底。
希颜,这般美情姿采,唯得为我所有!
相拥,复相吻。
仅是唇瓣间的轻浅相触,却让心底最柔软处塌陷。
柔情弥漫。
“扑棱棱——”
温柔迷情的气氛再度被鸽子小黑的闯入打破。
两人对眼,均有些无奈一笑。
名可秀过去取下竹管,展开纸条,将独特的暗语译完,不由“咦”一声,黛眉扬起。
“怎么?”卫希颜自背后搂住她,拈起她颈间垂下的一缕秀发,指间缱绻。
名可秀回眸一笑,“郓王不安分了!”
卫希颜指间一顿,“他想做什么?”
“收买禁军各班直统领。”
酉时三刻,茂德帝姬和清圣驸马一行马车抵达东华门,早有步辇等候在宫门之侧,两人下车登辇,顾瑞抱着贺礼,随在辇后,行向太子东宫。
东宫宫室不大,尚不及卫希颜驸马府的一半,雕梁画栋间隐见朱漆剥落,赵桓却不在意,一直未着人修缮,由得如此。
两人到殿时,康王赵构夫妇和平阳郡王赵榛夫妇已先至,太子妃身边坐着一位年约十四c五岁的少女,正叽叽喳喳笑语不停,见到茂德帝姬,立时欢呼飞奔过来,笑声如银铃落地:“五姊,我都等你好阵了!”
“嬛嬛!”茂德看见她笑容绽开,和少女交手而握。
柔福帝姬活泼笑道:“五姊c五姊夫,你们来晚了,要受罚!”
卫希颜昔日去兰熏殿探望汶儿时,曾和这位柔福帝姬打过两回照面,自是识得,笑道:“此际离开席尚有一刻,柔福怎能说晚,莫不是自家先馋酒了?”
“哈哈哈!”殿内扬起一片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