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拜火教又攻打了老熊岭,两败俱伤,听说战况极位惨烈。
这让他的心又高高悬了起来,到底是“痛改前非”,直接改抱新太子妃的大腿啊,还是坚持陆家?
不管是哪一个,选不好了,都容易落下丢官罢职的下场啊。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拜火教的侍卫队撤了,老熊岭虽然没封山,但外人是一个也不准进入山口附近二里,否则就性命不保啊。
他紧急派了师爷去京都打探消息,可师爷估计是属乌龟的,多少日也没回来。
他这心里急的火烧火燎,就忍不住在后堂做了拉磨的驴,一圈圈转个没完。
正是这样的时候,突然有前堂衙役来报,“老爷,前边有差役从京都赶来,说是有吏部官文。”
“吏部官文?”
赵志高脸色刷白,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完了,完了,这是要罢我的官啊!”
那衙役赶紧扶了自家官老爷,很是诧异,“老爷,为什么罢官啊?”
“还不是老熊岭,还不是陆家!一定是那位神使知道了老熊岭那些杀才杀了侍卫队的人,我没给侍卫队帮手,这是来找我的麻烦了!哎呀,早知道今日,我就该”
赵志高几乎要拍着大腿哭一场,可他埋怨到半路,却听那衙役应道,“老爷,不是啊,小的看着像喜事,那差役大哥还说要找老爷讨要红包呢。难道不是喜事?”
“什么?”
赵志高愣了愣,转身就爬了起来,那敏捷动作,完全同他庞大的身形不成正比啊。
衙役手上一空,差点儿没摔倒,但也不敢埋怨,赶紧应道,“小人瞧着那差役是报喜的,还讨要红包呢。”
“那你不早说,”赵志高高声呵斥了一句,赶紧扯了扯身上的官袍,快步去了前边。那衙役摸摸鼻子,很有些委屈。
果然,前边大堂里站了个风尘仆仆的差役。一见赵志高进来,他猜的是正主,立刻笑嘻嘻恭喜道,“恭喜赵大人,贺喜赵大人,小人给您报喜来了,大人今日可是喜事到了!”
“这辛苦你了,只是不知”
赵志高肥厚胸口下的那可心脏啊,都要紧张的跳出来了,说话很有些含糊不清。
那官差许是见得多了,也不见什么异色,赶紧伸手把身后背着的竹筒摘了下来,从里边摸出一封戴了火漆的官文。
赵志高哆嗦着手验看,拆开,只看了一遍,他就跪在地上,大声痛哭起来。
“皇恩浩荡啊,呜呜,皇恩浩荡!娘啊,儿子不孝,今日才给您挣来个诰命,儿子无能啊!”
赵志高平日虽然算不得如何爱民如子,但也说不上鱼肉百姓,不好不坏的混日子。若不是老熊岭冒出个陆家,冒出块金牌,他许是在北安州就这么养老了。
不想如今他当时脑子一冲动,抱了陆家大腿,居然抱得如此准确。
皇帝亲手朱批的官文啊,生了他的品级,最主要的是给他那过世的娘亲赏了诰命啊。那个早早亡故,位置被别的女人取代,恨不得忌日时候都不会被人想起的可怜女人,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年节忌日受赵家所有人的香火祭祀
“娘啊!”
赵志高哭得是肝肠寸断,惹得那差役和一众衙役都是目瞪口呆,想要劝说也不知道从哪里下嘴好。
到底还是赵志高没忘了自己的官身,哭了半晌,抹了眼泪,冲着京都重重三叩九拜,这才略有狼狈的起了身。
“告诉后衙摆酒席,本官要请这位小兄弟喝杯酒,一路从京都赶来,实在辛苦了。”
那差官也是个伶俐的,猜得赵志高是要问询京都的事,也没推辞。
“好,那小人就多谢大人盛情了。”
很快,就有人来请了官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