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了。男人们就是不给陆家帮忙,也是闲着无事。
如今陆家要修水渠,不但带出去一张嘴,每月还有将近一两银子的工钱,两月修好就是二两银子,秋日再猎几张皮子,就足够一家人过上一年好日子,或者给儿女置办一副嫁妆聘礼了。
这般想着,几乎眨眼间就凑了二十个壮劳力。有年轻后生,也有中年汉子,但各个都是身强体壮,修个水渠不在话下。
小米又让陆老大带人进城买了些粮食和油盐等物回来,加上钟家老少,山口的草棚以后有三十几个人手吃饭,这消耗可是不少。
虽然不能日日供给大米白面,但苞谷面的饼子总要管够吧,一大锅炖菜也得添半斤肥肉啊。否则清汤寡水,众人也没力气干活啊。
刘婶子明知不是花自家的银钱,但还是心疼的不成,晚上的时候特意来寻小米商量,是不是在饼子掺些野菜。
小米听得是哭笑不得,赶紧拦了她的这个念头,最后免不得说了说先前那兔子的价格,惊得刘婶子嘴巴半天没合拢。一只兔子就足够把水渠修两次了,怪不得小米不担心…
小米拿了封点心让刘婶子捎回去给桂枝嫂子,末了说起在草棚里帮忙的嫂子们也要给工钱。
刘婶子死活不肯要,“不成,不成,我们又不是做的什么力气活儿,不过是烧火做个饭。再说了,我们每日还在草棚里吃两顿饭呢,家里的粮食省下不少,可不能再厚脸皮要工钱了。”
小米却是坚持,“婶子,这水渠要修两月呢。若是几日,我也不说什么。但一忙就是俩月,就是婶子家里有桂枝嫂子照料,那别人呢,家里老人孩子都在,可不好日日跑来给我帮忙。给了工钱,嫂子们在家里腰板也挺的直一些啊。”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心善呢,想的就是周全。”
刘婶子当然也知道这么个道理,但总觉得一个村子住着,帮忙是应该的,怎么老老少少都像钻钱眼里了,做一点活计就要钱,实在太丢人了。
可是小米说到这个地步,她也不能再推了,只好应了下来。末了匆匆拎着点心告辞,准备去寻女人们好好说说,以后可是要打起精神,多帮小米分担一些,总要对得起小米的这份心啊。
小米送了刘婶子,也是觉得忙了一日腰酸背疼,简单洗漱一下就进了被窝。
窗外的满月正是明亮,透过窗棱照进来,映到屋里,晃出各种形状的阴影。
有方形,估计是针线盒子,有圆形,估计是砚台,有人形,估计是…
小米倒抽一口冷气,惊得一下就坐了起来,想要大喊的时候,却是后背一麻,就再也动不了了。
瞬间,冷汗顺着她的脸颊就落了下来,什么时候屋子里进了外人?
一定是她去送刘婶子的时候了,回来也没有仔细看就吹了灯。
如今陆老二不在家,冯简主仆也不在,前院只有半点儿不会武艺的陆老爹和陆老大,还有杨伯更是年迈…
她要怎么办?
求救无门!
那个人影许是笃定小米没有帮手,沉默了很久才走了过来。小米睡下的时候,头冲着窗外,这会清楚的看着那人影慢慢在月光下显露出来。
这是个四十几岁的男子,身形魁梧,神色冷漠,并不是那种故意装扮出的冷酷,而是从眼神深处透出的漠然,这会儿即便打量小米,目光也好似在望着不知名的所在…
小米忍不住打了哆嗦,脸颊的冷汗淌的更急。这是她最怕的一种情况,若是来人是地痞之流,奔着陆家的种菜法子,或者家里的存银,那都是好事。她还有足够的空间为自己谋划,争取安全躲过。
但这人却如此诡异,让她完全摸不到门路,自然也就没有对策。
那人许是见小米眼珠子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