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煜铭走后,第二日,便突然匆匆茫茫的随御驾回了京州,都未曾来向式锦告别,只是派随从送来一封便笺。
往年御驾在行宫避暑,往往都要住到八月底天气渐凉方回,如今才八月初,暑气尚热,御驾便回京了,也没有听说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式锦暗暗有些奇怪。
不过朝政之事她一向不太关心,只是习惯了煜铭时常的陪伴,他这忽然一走,竟然暗暗的想念不已。
她曾有那么一个念头,也想随着煜铭赶回京州了,又觉得煜铭一定会笑话她,说她太想他了。正在犹豫之间,京州送来家书,父亲亲自写信,问她一切可好?又言道,京州天气正热,让锦儿安心在青州休养,等九月初天气转凉时,二哥云涛会来青州亲自来接她回去。
既然父亲都这么说了,加之贪念青州的凉爽气息,式锦便安心的继续在青州安营扎寨了。
家书抵达不久,来了几个人。虽说不过是府里的几个下人,但这可是绝对举足轻重的下人:老林头和林嬷嬷老两口,还有他们的小女儿。
他们是上官夫人的陪嫁下人,是朱府家生的奴仆,一向贴身服侍上官夫人,夫人须臾离不得他们二人的。
两人随朱小姐一起入上官家时刚刚成婚,如今已有了三子两女。
因为夫妻俩忠心耿耿的服侍,上官夫人赏了恩典,赦了他们几个子女的家奴身份。如今长女已经嫁作人妇,三个儿子也都已成家立业,只有最小的女儿紫兰,年方十四岁,聪明伶俐,一向养在家里。
虽然林家不算大富大贵,但这个女儿也是好生教养,相貌清秀的。自小常陪着式锦玩耍,很是乖巧懂事,老林头夫妇爱若珍宝,只等着年纪到了,想好生给她选一门亲事,因此等闲不让紫兰出门的。
如今见他们一家三口来了,不由得式锦也有些惊讶。:“林管事,你们这是”
老林头似有些心事重重,他盯着式锦看了几眼,却嗫嚅着不说话,只叫了声:“小姐可还安好?”
林嬷嬷给他使了个眼色,忙笑着对式锦说:“这死老头子,看到小姐,话都说不全了。小姐,你一出门三个多月了,夫人很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这次老爷让老林头来青州办些事情,我便请了夫人的示下,一同前来了。”
式锦了然道:“爹爹娘亲也太把我当小孩子了,这边仆人成群,我很好的。那你们何时回去?不如到时候我和你们一同启程回京州吧!对了,父亲母亲身体可好?家中可好?”
林嬷嬷忙道:“不急不急,这次老爷交代了好些差事,且得办些日子呢!老爷夫人身体康泰,家中一切都好。”
式锦看看侍立一旁的紫兰,笑道:“紫兰都这么大个姑娘了,我都好久没看到她了。你是带她出来散散心的吗?青州有不少风景绝佳的好去处,赶明儿让素秋带着你四处逛逛去。”
林嬷嬷看了看紫兰,说:“兰儿,给小姐跪下。”
式锦惊道:“嬷嬷,这是为何?”
林嬷嬷道:“小姐,兰儿已一十四岁了,她虽年幼,但里外的事儿还算能上手,请小姐不要嫌弃她粗苯,留她在身边做个使唤丫头吧!”
式锦笑道:“嬷嬷说笑了,这如何使得!母亲早已脱了他们兄妹五个的奴籍,她如今可不是我们府里的丫鬟了。等着紫兰年纪大些,给她许一门好婚事,你们就等着享福吧!”
林嬷嬷郑重道:“小姐,朱家和上官家对我们的恩情,我们一家粉身碎骨也难报答。老爷夫人的恩德我们自是不会忘的,紫兰也是心甘情愿的来伺候小姐的。素秋稳重,从小服侍你,那是信得过的;紫兰和你也是一般伴着长大的,无论如何贴心c靠得住!小姐求您准了吧!”
式锦疑惑懂啊:“嬷嬷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前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