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存年懒的跟他兜圈子,抓起战甲强行披在他身上,随即威严道:“梁王口谕,唐城守将雷曜接旨。”
“梁王?唐城守将?接旨?”雷曜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下意识地膝盖一软就跪在地上:“末将接旨。”
“原唐城守将单成益,与逆贼陆十四勾结,行窃国之事,此为不义;窃国败落,又假意投诚,卖主求荣,此为不忠。
我赤乌天下,朗朗乾坤,容不得如此不忠不义之人。本王特命钦差孙存年讨逆绞孽,钦此!”
孙存年传完口谕,随即恩威并施:“念云骑尉雷曜,心怀社稷,对朝廷忠心耿耿。特命雷曜为讨逆大将军,将拜四品。”
“谢梁王隆恩,谢孙将军提携。末将无能,愿肝脑涂地,热血为报。”雷曜只觉心潮澎湃,急忙磕头谢恩。
“这是一份名单,尔去联络,今夜子时起事。你我里应外合,定能马到功成。事成之后,唐城唯雷将军马首是瞻。”
孙存年慷慨许诺,直听的雷曜眼热心跳,跪接名单后,匆匆而去。
盗跖一路潜行,如同暗夜蝙蝠。
军营哨卫换防,最是守卫松懈。他借机潜入,悄无声息。
临行前,陆十四已将军营布局和防守细细讲给他。再加上他的绝技电光神行步,穿梭军营之内,如入无人之境。
忽地,一个身穿军甲的背影出现在营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盗跖略一驻足,便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接他们入城的雷曜。
这厮大半夜的鬼鬼祟祟在军营里做什么?
盗跖正欲跟上前,忽地身后一队巡逻兵举着火把过来。他急忙隐匿,再探出头时,却发现雷曜早已不知去向。
“管他娘的干什么,先救出赵凯旋再说!”他暗啐了一口,在黑夜的掩映下,直奔军牢而去。
军营中,共有三座军牢,分别是天虎,天狼和天狐。
天虎牢是关押将军级别,天狼关押校尉级别,天狐关押普通士兵。
盗跖想也没想,直奔天狼牢而去。
天狼位置偏僻,守卫大约二十余人。算不上守卫森严,但是想悄无声息地救出一个大活人,堪比登天。
盗跖早有准备,换上偷来的唐龙军军服,拎着一只食盒就大摇大摆地向天狼牢走来。
“什么人?站住!”带刀士兵大喝一声,伸手挡住去路。
“瞎了尔的狗眼,大吼大叫什么?!”盗跖比他还横,破口大骂道:“我是单将军派来,给赵凯旋送上路酒的。”
那士兵虽看他面生,但见他如此跋扈,立刻怂了胆,半信半疑道:“这个时间送的什么上路酒,难道真的要杀他了?”
“关尔屁事,让开!”盗跖说着,一把推开那士兵,径直向内走去。
牢房内阴暗潮湿,长久不见阳光,发出刺鼻的霉味。
盗跖打着灯笼,四下看了一眼,里面总共关了两个人,不过都低着头,看不清样貌。
不过,就算他们抬着头,他也未必认识,只好粗着嗓子喊了一句:“赵凯旋,单将军有令,命某给尔送上路酒来了!”
他这一嗓子喊出,被关押着的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起身,刀子一样的目光齐刷刷地向他射来。
如果目光能shā rén,盗跖感觉自己此刻早已乱刀而亡。
不过,现在的问题却是,这两人到底哪一个是赵凯旋,他还是拿捏不准。习惯性地挠了挠头
正左右为难,刚才拦住自己的那个士兵跟了进来,陪着笑问道:“单将军只说杀赵凯旋,有没有说杀常忠?”
“常忠?”盗跖觉的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稍一转念,心中惊叫:“常忠!这不就是随殿下进京的另外一个人吗?没想到